“章兄大爱无疆!
既然章兄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劝你。章骜是我亲传弟子,我自会照顾他。
将来章兄若真有一个万一……
章兄对我有救命之恩,愚怎能不报,我愿将幺女璇儿许配给令郎章骜,余生将他看在膝下,当做亲子一般教导。”
子车甲说完,也是同样将酒杯端起,脖子一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爹,先生,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何如此悲切?”
章骜实在想不明白,刚才还其乐融融的氛围,为何聊着聊着就像交代后事一般?
“来,我儿,过来,我们父子给村长先生磕个头。”
章炼一时竟然没有叫章骜小名,他离席而出,朝着子车甲便跪了下来。
章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听话地跪在老爹身后。
“章兄,你这是干什么,这万万使不得!如此可折煞我了。”
子车甲见状也匆忙离席,伸手去扶章炼。
“不!村长,你受得起!
我年长你几岁,厚颜称兄,叫你一声兄弟!
你教导犬子,有授业解惑之大恩,不生而教,其恩甚大!”
“如此,我章炼已经无以为报。如今,又愿将明珠暗许,将犬子视作亲子教养。
如此大恩,我此生恐怕难以报答。来世做牛做马的话我就不说了,兄弟若不受我一拜,章某虽死,亦不能瞑目!”
章炼说完便俯身磕了一个头,章骜见状,虽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磕了一个。
子车甲一反常态,竟然没有去扶章炼,反而站地笔直,将章家父子这个头给受了。
“我子车甲言出成诺,必不负章兄所托!章兄也不必过分悲观,倘若他日闯出名头,我免不得还要沾上一份光。”
子车甲等章炼行完大礼,上前扶起章家父子,故作轻松地说道。
“哈哈,借村长吉言。天人共鉴,若真有此日,愿与村长结为异姓兄弟!”
章炼向村长伸出了手掌。
“好!到那时我等章兄凯旋,摆酒祭天,结为兄弟!”
子车甲也将手掌向前伸出。
“啪!”两只手掌击打在一起。
“……”
回到家后,已经深夜。老爹晃晃悠悠,似乎已经醉了,口中还模糊不清地说着:
“小二啊,黑子儿,我要为你拼出一条向上的……呕啊……向上的路来!”
章骜把老爹扶上床休息,把外面浸了油的麻绳收了,摸了摸坚固程度差不多了,便再次浸了桐油,放在屋里阴干,这一晒一阴之间,可以使麻绳拥有较强坚固程度的同时,还能保持很好的弹性。
第二天一大早,老爹起来的较平常稍晚了一些。
一进院子就看到章骜在练习托举,虽已经满头大汗,动作却依然标准。
“爹,我给你煮了菜粥。你昨日饮酒过多,吃些养养胃吧。”
章骜看到老爹出来,手上动作没停,出声说道。
“嗯。”老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进屋吃了饭,然后便匆匆提着那把乌黑的弓,背上箭筒,往山上去了。
章骜练习完毕,双臂已经没有了前几日酸痛肿胀,猛地挥出一拳,竟隐隐有丝丝破风之声,看来臂力有所增加。
明日托举可以增加到四百个,章骜很喜欢那种肌肉的酸痛感,它能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提醒自己不要懈怠。
肌肉的力量成长,让自己变得有安全感。
昨日对战王铁虎时,他曾说过“以技破力,难以久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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