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哇——”
田耀祖的哭喊声传遍院子的每一个角落,连后院的田老太也匆匆跑来看孙子。
田欢和李美燕站在田光宗和田耀祖床前,李美燕有些不知所措,她刚刚偷吃了弟弟的玉米面馒头,现在弟弟哭成这样,她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奶奶的宝贝疙瘩,是谁惹着你了?”田老太扒拉开在床前站着的二人,两步坐上孙子的床心疼的询问道,说话的时候还直瞥田欢和李美燕,看得李美燕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奶,我做噩梦了——呜呜呜——”田耀祖哇哇大哭,声嘶力竭的样子瞧着有些许的夸张。
瞧着小孙子越哭声越大,田老太的心肝都快碎成八瓣儿了,赶紧掀开被子一角往里坐了坐抱紧了自己的小孙子,“唉哟奶奶好乖孙哎,看把我的宝贝儿吓成什么样了,可心疼死奶了...”
然而田老太却突然一顿,手有些犹豫的松了松,猛地低头一瞧——
只见那印花的棉褥子上竟然有一大片深色的水痕,还...隐隐散发着尿骚味儿。
瞧见自己尿床被发现,田耀祖哭喊得更加卖力起来,“呜呜哇哇哇——奶,我怕,我好怕啊——”
田欢在心里暗笑一声,她可太了解这两个王八蛋了,平时上房揭瓦大狼狗都不怕做个噩梦还能给吓成这死样?分明就是有鬼。
果不其然,尿床尿了一褥子,为了避免挨吵学会声东击西的卖惨掩饰自己了。
这招对田卫国和郑红花可能还有点小用,但对田老太太,那简直是有大用了。
只见田老太半点也没嫌弃,赶紧把小孙子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亲自给田耀祖擦身子再套上衣服,还招呼着田欢和李美燕:“你们俩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耀祖收拾了,别让我小孙子窝囊住了。”
田欢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捏着鼻子上去扯下了被田耀祖尿湿的褥子,李美燕更不敢闲着,赶紧去外屋又拿了一床新褥子换上,田老太抱着孙子,心安理得的看着两个孙女忙活。
主屋里面消停之后,田欢就把尿湿的褥子放进了水盆里搁到正在院子里闲逛的李美燕面前。
“洗吧。”田欢淡淡道。
李美燕好不容易能歇会儿,见到田欢又给她派活有些气愤的道:“田招娣,洗衣服被褥是你的活,怎么又让我做?”
田欢两手叉腰不卑不亢的反问:“那要不你去喂鸡喂鹅?”
李美燕爱干净的厉害,最受不了鸡舍里的味道和满地的鸡屎,更别说鹅,她小时候被鹅追过,最害怕的就是鹅了。
田欢这么一问,李美燕就彻底蔫了,她不想洗弟弟尿床的褥子,更不想去喂鸡喂鹅,但如果只能选一样,她还是选择洗褥子。
天光晴朗,田欢心情大好,开开心心的哼着小曲儿端着一簸箕鸡食去喂鸡了。喂鸡喂鹅是脏了点,但是轻松啊,随便往里撒一把鸡食,看着它们吃就是了。
一上午就这么在鸡舍中消磨了过去,转眼间到了做午饭的时间,田欢来到灶房开始准备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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