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往锅底铺了一层柏木屑的吴静秋微愣了一下,她接着铺了一层白糖,糖贵,撒得小心翼翼,最后拿来一个篦子搁在上面。
肥肠跟猪肚煮得刚刚好,外皮呈淡淡的褐色,闻气味能闻到那些药材的特殊香味。
她把沥尽油汤的肥肠猪肚均匀的铺到篦子上,盖上锅盖,灶里烧火。
不多时,锅边开始冒烟了,她把火改小了一点。
书上上说熏制的时间不用太长,她掐着时间熄火,没有第一时间去揭锅盖,而是让锅里的烟在里面多停留一会儿。
吴平仓吸着鼻子走进厨房,“秋儿,我闻到了一股柏木的香味,比刚才更香了。”
“时间差不多了,揭开盖子看看成果如何。”
吴静秋紧张得手紧紧握起,手心里直冒汗,黏糊糊的,她松开手去揭锅盖,刚打开一个缺口,一阵阵带着香气的烟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闻味道还是不错的,吴静秋定了定心,一下子打开锅盖。
烟雾慢慢散去,篦子上的肥肠猪肚色泽红亮,格外诱人。
吴平仓眼前一亮,“这颜色,比喜迎来做的红烧肥肠还要好,看着就好吃。”
吴静秋拿筷子夹了一根肥肠,放到案板上趁热切段,“爹,趁热尝尝。”
肥肠冒着热气,用筷子夹住,动作间微微颤动,可见其有多弹软。
一口入嘴,吴平仓细嚼慢咽,咀嚼两下,他瞪大双眼,眼里溢出显而易见的惊喜之光,“好吃!
入口香润不柴,又带着柏木特有的熏香,这绝对是个下酒的好菜啊!”
吴静秋听了,又切了一块猪肚,“您再尝尝。”
这次,吴平仓嚼得稍久一点,“一点儿腥气都没有了,吃起来更劲道,但是整体是软的,吃起来不费劲儿。”
听到这里,吴静秋才动手给自己切了两块,逐一品尝,“味道有点淡了,香味跟风味还是可以的。”
父女俩在厨房里互相说着各自的看法,忽然,屋外传来一道重重的响声。
“这是咋了?”吴平仓怕房子塌了,赶忙跑出去看。
却见到院门外,周天诚离去的背影。
前院左边的地方,堆着两根有成年人大腿那么粗,被锯成约有四米的木头。
“这孩子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吴平仓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跑到院门外想把周天诚喊回来,迎面看到对方又单手扛着两根相同的木头走来。
“天诚,你……”
肩上扛着木头的周天诚步履平缓,说话不带打颤儿的,“叔,我没走错地儿,这是我特意砍给你们的,你们不是要建鸡圈了么,这些木头刚好合适。”
适才在山上相遇时,吴平仓说了一嘴他也有意砍木头修一个鸡圈,他没想到只一句话,周天诚便上了心。
“这,这哪里使得,你们家修房子的事儿更急,我改天自个儿去山上砍一些木头回来也是可以的。”
“叔,我家里需要的木头我都扛回去了,就剩这几根了。”
眼看周天诚走到了跟前,扛着木头跟自己说话,吴平仓怕累着对方,把院门的地儿让出来,心疼地说:“你这孩子,一下子扛这么多,得多累啊。”
“不累的。”
吴平仓跟着上去,帮着托住木头,一根根地卸下来。
“走,天诚,去你家,咱们先看看怎么修。”
吴平仓的手搭在周天诚的手臂外侧,拉着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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