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安然察觉到惠娘的不安,急忙依偎过去,紧紧抱着她。
“无事无事,过去了,过去了。”惠娘白着脸,喃喃自语,随后看向安昊。
“之前我自己添了血,这次能不能不添?”那种感觉,她再也不想感受一次了。她好怕好怕。
惠娘眼泪下来了,当时感觉血液不受她控制,肚子也是一阵阵收缩的疼。
安昊神色大变,却压抑着恐慌,哄着问,“什么添血?”
“不是你让我去添的吗?”惠娘迷茫了。
“是吗?我想不起来了,你仔细说说。”安昊笑着,一手扶着惠娘,一手背在身后,手心都被指甲抠破了。丝丝缕缕的血腥气传进了安然的鼻腔,她不动声色。
这里面好似又是一件奇怪的事儿呢。
让娘亲一瞒瞒了十几年。
惠娘苍白着脸,依偎在安昊的怀里,抿了抿唇哽咽道,“我在刚怀上小然儿的时候,老夫人叫了外面的大夫来为我诊脉,得知我怀了喜脉后,老夫人特别高兴,她派人告诉伯爷你,而回话的宋婆子说,你让老夫人带我去祠堂给列祖列宗上个香,好告知他们一声,你暂时顾不上,老夫人带我或者你带我都是一样的……”
当时她也疑惑,毕竟她只是一个妾室,不管是怀男还是怀女,以老夫人跟聂云烟他们对她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对她是厌恶的,不喜的。
可当时老夫人是真的高兴,同样也感染了她,她觉得自己肚子里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刚怀上就得了祖母的疼爱。
她得不得老夫人的喜爱没有关系,只要孩子得就好。
又听到传话之人如此说,她高兴的就跟了去。
“老夫人心疼我,并没有让我下跪磕头,只是祠堂安旻牌位好似跟其他人的不太一样,他的在所有人的最前面,最中间,底座好似带着如香烛座一般的凹槽,老夫人说,这是每个怀孕女子都会告知祖先的方法,让我引血入内,这样才会让先祖们知道是谁。”
匕首只是划开了指尖,但血好字迫不及待一般入了那凹槽。
她想收回手都收不回。
“当时我都以为我要死了,我眼前阵阵发黑,肚子收缩一般的疼,眼前一黑,我就晕了过去,当再次醒来时,我躺在老夫人的床榻上,手指尖的伤口早已愈合。老夫人告诉我,这是祖宗们对这孩子的认可,对我的认可,是欢喜的,是喜悦的,才会让她不留一丝伤痕,不然,恐怕会伤了肚子里的孩子,还告诉我,安家跟其他人不一样,先祖们是有灵的。”
而且当时那些牌位好似真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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