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没什么大问题,你们还是回去吧,要是我爹爹知道你们两个跑到这儿来了,到时打得疼了可别叫唤。”
爹爹最不喜欢有人乱上绝情殿了,尤其是他和娘亲的私人地方,有些作为亲儿子的他都不能随意靠近,更不用说这两个调皮捣蛋的鬼灵精师侄。到时被爹爹发现,他俩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师叔求情都没用。
舞青萝和火夕还真被吓住了,对视一眼,脑海中不约而同浮现出白子画冷若冰霜的脸,寒气上头,腿肚子都有些打颤。
千骨对于尊上而言百无禁忌,可他们……
呃,真被打死了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念及师徒一场,买个棺材葬葬他们。
火夕弯下腰小声跟白鹤归商量:
“小小师叔啊,咱商量个事儿呗,就……看在我们俩今天是来看你娘亲的份上,能不能不把我们上来的事告诉你爹爹啊?”
舞青萝也努力稳住恐慌的心,笑得一脸温柔。
“是啊,我们就是担心你娘亲,现在知道人好着也就放心了,就低调一点,当没看见我俩呗。”
白鹤归歪歪脑袋,忽然将小眉头皱得更紧,很是无奈可惜的样子。
“我也想帮你们,但好像来不及了。”
舞青萝火夕俱是一愣。
“啥?”
来不及?他们不还说着吗,咋就突然来不及了?
白鹤归摇摇头,送给他们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身子一挺收起桃木剑,笑容一扬,精神百倍地往他们背后清清脆脆喊:
“爹爹,你回来啦!”
嘎嘎嘎——
谁的心态崩了我不说。
舞青萝和火夕不敢回头,对视一眼,脸色同步皱成了青黄青黄的小苦瓜,绷着身体瘪着嘴,快哭了。
要完,要完啊!
师父您这个坑货,说好的陪尊上处理公务监看拖延他呢?
您这是嫌您徒弟命不够短,催我们现场投胎啊!
两人苦笑着动也不敢动,左手抓右手,脑袋都要低到土里去。
终于,象征噩梦的白色衣角出现了,伴随着白子画冷若寒冰,凉入骨髓的声音。
“师弟让你们来的?”
火夕紧闭上眼,抖着音回:
“回,回尊上,是。”
白子画眼眸深邃,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半晌下令:
“虽是师命在先,但你二人未经传唤私上绝情殿是事实,下去后去戒律阁各领十鞭,罚抄门规六百遍,写完了交给落十一。”
六百遍……笔不断手都要断了吧?
二人哭丧着脸,不敢多话,乖乖弯腰领罚。
“弟子遵命。”
将二人遣走,白子画低头看白鹤归,见他额上有汗,轻易猜到了他应是刚练剑结束偶遇的两人。
蹲下来用袖子给他拭了拭汗,问他:
“你娘亲呢?”
“娘亲啊……”白鹤归垂下眼帘努力想了想,抬手指向西边。
“中午听娘亲说要去晒太阳,她应该还在露风石那儿!”
白子画眉头微微皱起。
露风石……小骨近期怎么频繁去那边?上次一个人去,这次又一个人去,她本就有体虚的毛病,大冬天冻着了可怎么办?
还是放不下心,他让白鹤归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自己起身往露风石那边走。
数米高的殿门被推开,他静静走过去,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竹编摇椅在轻晃,粉色裙摆垂在地上露出了小小一角。
眼中微暖,随即从墟鼎里取出一件女款的白色毛领大氅。
“小骨,这儿风”
“啪嗒”一声,大氅掉到地上,他微微睁大眼,如被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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