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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乔渔之前,沈宴也曾粗略的扫过一眼乔渔的照片,他还有印象,是个看上去很漂亮的孩子,但是当时并没有让沈宴的心中留下任何的悸动。

作为沈家现在唯一的掌权人,沈宴的人生中,见过很多长相优越的人,男的也好,女的也罢,可无论是以怎么样的方式出现,都从来没有在沈宴心里留下一点的波澜。

曾经也有人说过,说他沈宴是个没有心的和尚,认为他应该出现在庙里,每天和佛像相伴,沈宴听了,不以为意。

对他来说,人不过都是一张皮囊罢了,没什么好留恋的,有沉迷酒色的时间,不如多看两个文件,而在今天,他隐约觉得自己被打脸了。

乔渔和照片上的样子,不太像,不是因为比照片上丑,而是因为比照片上好看了千倍,万倍。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受到了惊吓,也可能是因为乔渔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少年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睡意和迷茫,一双水雾朦胧的双眸,穿破暖黄的灯光,一点一点的落在沈宴身上。

乔渔生了一张顶漂亮的脸蛋,他的五官看上去,是都偏幼态的圆润精巧,无端的给人一种布偶猫般娇憨的感觉,无害又清纯。

可偏偏乔渔又生了一双深邃的含情眼,偏浅的瞳孔里,是常常含着水雾柔软的多情和柔意,眉梢眼角几乎都带着一种寻求疼爱的可怜,眼睑下一颗淡青色的泪痣,更是直接将这份媚意拉到了极限。

肤如白瓷,欺霜赛雪,微微张开的红唇和睡得满身潮红的慵懒,带着无尽的羞怯和柔软,以极锋利的姿态凿开沈宴包裹在心脏外面的坚硬铠甲。

“沈先生···”

少年小声的呼唤,将沈宴丢失的意识唤了回来,他这才茫然发现自己的失态,顿时又有些惊慌的,掩着唇退后两步坐回到床边的沙发上。

“既然你醒了,我们就谈谈正事吧。”

沈宴到底还是沈家的掌权者,对于突发状况的应对,他也能神色如常的继续谈判,他掀开了放在矮桌上的文件,侃侃道来。

“这份离婚协议你签了吧,我们俩在今天之前并没有见过,我与你也没什么感情,只是为了爷爷的遗命才不得不与你结婚。”

他顿了顿,又道:“一年内我会给你妻子应该得到的尊重和待遇,一年后我们分道扬镳,我也会给你我个人私产的一半,足够你生活了。”

床上爬起来的少年,孱弱的有些过分纤细了,总会给沈宴一种他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的感觉。

见乔渔盯着他的脸,有些迷茫无措的样子,沈宴又忍不住放软了腔调:

“你放心,只要你签字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的话被乔渔轻轻的打断,视线里,少年捂着耳朵,眼里闪着淡淡的泪光,小声的和他道歉:“抱歉,我没听清。”

啪,是沈宴手里的笔掉落在桌子上的声音。

乔渔没有当过聋子,世界寂静的感觉其实并不太好,这让他有些慌乱的,沈宴说话的速度快,他哪怕很想努力的看清楚,也无能为力。

乔渔伸着手,带着一点着急的在床铺上胡乱的摸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床面上没有,他又撅着屁股回身在枕头底下寻找着,露着一截纤细的腰肢,雪白的晃人眼睛。

视线落在灰色地板上一颗小小的东西,沈宴这才想起他这个素未谋面的妻子,好像耳朵不太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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