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沈贵嫔骗骗自己也就算了,还是不要拿来骗皇上了。”敬姝听着,撇了撇小嘴,这才是撩起眼皮看向陆瓒,“再说了,皇上这般英明睿智,又岂是你花言巧语骗得了的?”
她说完,那眼尾便似是带着钩子似的,勾了陆瓒一眼。
陆瓒脸色微黑。
也不知道是谁最喜欢花言巧语地骗他!
没多久,王忠就进来禀告说道:“皇上,那赵嬷嬷已经招了,说沈贵嫔当初入东宫时,身上已没了守宫砂,当时沈贵嫔给了她一百两黄金的银票收买了她。
“不过那小安子倒是个嘴硬的,至今不肯招认,奴才已经命人将他送到慎刑司去了。”
敬姝一听,便面带惊讶:“一百两黄金?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沈贵嫔的父亲只是一个七品小官,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陆瓒闻言,又瞥她一眼。
事情若牵扯到前朝官员,她这便有些逾矩了。
不过,她怎的如此痛恨沈贵嫔?
竟连对方的父亲都不愿放过?
沈贵嫔究竟如何招惹她了?莫非,是跟以前东宫时她大婚之夜遭到诬陷一事有关?
一想到这件事,陆瓒面上顿时裹上一层寒霜。
“沈贵嫔的父亲,乃是通政司的七品经历,这官职小,也没什么油水,但却是负责掌管民间舆论,上报民间机密重情,也算是一个关键职位,王忠,传朕旨意,查查他。”
他当即下令道。
“奴才遵旨。”王忠自是立即恭敬应下。
沈贵嫔一听敬姝竟然连她的父亲都不肯放过,一时恨得冲着她大骂道:“敬姝!你这个贱人!你这般害我!你不得好死!”
敬姝听得她这般破口大骂,面上却浮现出一抹好笑。
她一脸兴味地望着沈贵嫔,问她:“怎么?只许你害本宫,还不许本宫还手了?当初在宫外时,本宫待你情同姐妹,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呢?又是如何回报本宫的?
“从本宫嫁给圣上的那一夜,你就开始算计本宫!
“本宫到今日才还击,已经忍了够久了!”
她这算是大大方方地承认,她今日就是找沈贵嫔寻仇的。
这也是叫其他妃嫔看到,她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便别想本宫再像从前那般息事宁人了!”
而此时,沈贵嫔听敬姝这么说,则是脸上一愣。
忽地,她望着敬姝,面上竟是浮现出一抹匪夷所思的笑:“你不知道?你竟不知道?”
敬姝皱了皱眉:“本宫应该知道什么?”
却见沈贵嫔忽然几步走到她面前,语气讥讽地说道:“你不知道的事,那便一辈子都别想知道!
“一辈子当个自以为是的蠢物,我便是死了,变成了鬼,也还可以日日笑话你!”
敬姝听她这么说,心头蓦地一跳。
可这会儿沈贵嫔嘴上这么说,心中却一点关于她的瓜都没有,搞得敬姝有些莫名其妙。
小安子、赵嬷嬷的事,都是沈贵嫔心里的瓜漏出来,恰好被敬姝给听到了。
可此时似乎有更重要的和她有关的瓜,沈贵嫔竟然捂得那般严实?
敬姝还想再询问几句,看能不能引出来。
然而这时候,外头宫人却忽然进来禀告道:“皇上,皇后娘娘,小安子已经招了,沈贵嫔的确在宫外时就与其他男人有染,并曾有孕堕胎,导致身子损坏不孕。
“当初沈贵嫔被抬进东宫时,圣上召她侍寝,她也是拿酒故意灌醉圣上,次日在元帕上割破了手,伪装成处子之血骗过了圣上和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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