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霏心里想,谁要嫁人,我这样拼命赚银子,为的是不嫁人,抬头安慰谢老夫人:“祖母,孙女一辈子不嫁,服侍您。”
谢老夫人破涕为笑:“说的什么胡话!那样你的祖父都要跳起来与我拼命!”
众人都陪着笑起来。
“说起出嫁,咱们寻常百姓都是小事,现在适龄的公主出嫁,才是大事。”谢霏好似随意提起。
“三妹妹怎么知道,庆宁公主要去和亲?”
谢铮惊讶问道,这事可是在朝堂上议过的,工部户部礼部都接到了为公主筹办陪嫁的旨意,只是没有大肆宣扬罢了,再过几日定会家喻户晓。
“昨日无意间听见刘大人说起……”谢霏找了一个背锅的。
无端背锅的刘大人一个喷嚏:“谁在背后说我?”
“正是,所以这几日衙署里忙得昏天黑地。”谢铮摇头。
“是庆宁公主啊……”谢霏挑起唇角,却不知此时一切都已经变化。
谢霏有了答案安心,抬头看向谢老夫人身后的谭嬷嬷,半垂着三角眼,眼角耷拉下来,嘴角不自觉的挑起来,竟像是有些得意。
谢霏再看一眼谢老夫人,一副慈爱宽和的模样。
“三妹妹,无事不要总去外头招摇,若是再出什么事,可别说是兄长们的错了。”谢勉突然语带讽刺地说道。
谢霏挑眉看过去,她不知道这位兄长为何对她像是有什么仇怨一般,前世即使在她嫁给陆渊亭之后,也是时常去给她找些麻烦。
“二兄做过的,才怕人说,没做过的,何须枉费心思证清白?毕竟,二兄也未尽过兄长之责,口上的关怀最是没用。”
谢霏毫不客气怼回去,起身在许氏的怒目之下,向谢老夫人和长辈们告退离开。
回到沉雪阁,谢霏换了衣裳进卧房,坐在妆台边让珊瑚拆发髻,目光落在妆台上那半片鱼符。
这是为官的人至关重要之物,寻常是绝不可能给任何人的,江渚直接放在她手里就走,对谢霏是十分信任了,而且这鱼符帮了她大忙。
谢霏收回目光,前世江渚除了退婚离开谢家,之后春风得意成为权臣,那些都是他自己靠着手段一步步爬上去的,与她谢霏没什么关系,而且也并未对谢家不利,江渚不曾欠她什么。
至于他见死不救,其实不过是她被逼无奈,心里原也没抱多大希望……
谢霏想起那时,江渚与太后打擂台,陆渊亭给她的选择:
求江渚不要再对太后的母族挥戈,否则与太后牵扯颇深的清远伯府也会有池鱼之殃,说动江渚,陆渊亭愿意放她一纸和离书,与玲珑离开清远伯府。
或者不去求救,那么玲珑即刻杖毙,清远伯府若有危险,谢霏第一个被送出去顶罪。
她慌不择路,为了保玲珑不死,被陆渊亭送到江渚必经之路,拦车求救。
江渚一句“赶走”,谢霏成了无用之人,太后不知为何竟然以她不守妇道,引诱江渚为名,一道懿旨赐她毒酒。
玲珑那时明明已被她放出去逃走,却不想是回谢府求救,被谢勉送回清远伯府,活活杖毙,拖到她的面前……
“姑娘,这些帖子还没回呢。”珊瑚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
谢霏叹口气,接过几张帖子,忽然她盯着其中一张,脸上渐渐失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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