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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传来轰隆隆,一阵阵马达轰鸣声。

紧接着,七八辆车蜂拥而至,从车上跳下来足足有五六十人。

这时,人群自动分开,人群后走出一个莫约五十开外的中年人。

他身着乳白色练功服,中等身材,皮肤白净,戴副金边眼镜,给人感觉,像一个儒雅的大学教书先生。

细观此人,太阳穴凸起,手指粗壮,手籽骨关节老茧灰白,内行人一看便知道,此人是一个练家子,且道行还不浅。

中年人在周浩天五步开外停住脚步,他的小弟,赶紧搬来一张凳子,中年人迈着方步,大马金刀的坐下。

一个保镖模样的男子,立马恭敬地掏出一支古巴雪茄递了过去,“啪”的一声火苗窜起,升起袅袅青烟。

尽管屋里站满了人,可此刻似乎落针可闻。

中年人上下打量着周浩天,看到对方一副云淡风轻,不是装出来的样子,心中难免“高看”了一下。

他是谁,他可是南城的瓢把子,一般人见了,哪个不是畏首畏尾、瑟瑟发抖。

唯独眼前之人,一副风轻云淡,泰然自若的样子,也不像装出来的。

尽管中年人调动自己的神识,却也无法辨别眼前年轻人的道行。

他暗自断定:此人要么只是一个有些蛮力的普通人;要么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古武者。

想到这儿,中年人有了主意:“年轻人,你为何要与我作对,还打伤我的人?”

中年人声音不大,却夹杂着巨大的内劲,直逼周浩天。

音波扩散开来,站得近的人,只觉耳膜嗡嗡作响,这就是人们所熟知的“狮子吼。”

站在周浩天身后的袁小静和袁菲,脑袋嗡嗡的,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

中年人如此试探,可小弟们哪里知道,十分不能理解,这还是自己的老大吗?

怎么对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如此客气?

老大是谁?

他可是名震汉江地下世界的大佬,当年,凭着一双铁拳打遍汉江无敌手,还获得中原比武大赛的探花。

可今天,张爷这是怎么了?

这时,身后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老大,这小子交给我吧。”

还没等张油义发话,大汉已经走出人群。

走出的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武湖堂”三当家薛大力。

此人身高足有一米九多,体重约三百多斤,一身腱子肉,活似一尊铁塔,说话瓮声瓮气,走路虎虎生风,地动山摇。

他生长在大别山腹地的大山里,家里很穷,仅有的三分山地,根本无法养活他和母亲。

那个年代,生产力低下,加之大山深处人稀地少、交通不便,许多山里的农民,为了改变自己的生活,不惜抛家弃子,远离家乡,进城做苦力,留下来的,全是老弱妇幼。

无奈,薛大力也只好随同乡一起,到城里找到一个叫“曹操搬家公司”干点搬家的粗活儿,虽挣的钱不多,但能勉强养活自己,还能给乡下老娘寄点钱。

然而,祸不单行,就在乡下老娘生病住院,急需要钱的时候,自己在帮一个有钱的大佬搬家时,一不不小心,打碎了一只价值百万元的青花瓷瓶。

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拔腿就跑。

虽然他的身材硕大,可奔跑起来,却十分灵敏,不一会就消失在山庄后面的山林里。

大可佬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调集了近百号小弟,将他团团围困在一个乱石岗上,五六个身穿黑色练功服的大汉围了上去,欲将其治服。

这时,大汉开口了,“你们别过来,我不想弄伤你们。”

“就你?”带头的刀疤男子,满脸的不屑。

就在几个黑衣男子,距离薛大力大约十多米的时候,他动了,就见他随意向面前的乱石飞出一脚,“噗、噗、噗”无数块石块像炮弹一样,向着围过来的人群飞去。

跑在前面的刀疤男大惊失色,顿觉不好,想转身想跑,晚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块砸在他的大腿上,来了个狗吃屎。

顿时,腿部血流如注,其他几个黑衣男子,也被石块砸到,惨叫声一片。

这时,一个头目模样的男子,从腰间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枪,“咔嚓”上膛,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住手。”

一个中等身材,皮肤白净,戴副金边眼镜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正是“武湖堂”堂主张油义。

后来,薛大力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张油义的得力干将,为“武湖堂”的开荒拓土,立下了汗马功劳,也因此,他成了“武湖堂”的三当家。

大块头薛大力,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一句话不对付,挥拳就开干。

眼见他砂锅大的拳头,直奔周浩天的面门。

按说,周浩天一米八的个头也不小,可在薛大力面前,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却是不够看。

无论是身高、还是体格,周浩天都明显小了一圈。

面对带着劲风的拳头,小姨和妹妹,心儿都提到了嗓子眼。

“武湖堂”的小弟们,则是开心不已,“看你小子装逼,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怪就怪你遭惹了不该遭惹的人。”

围观的食客们也是唏嘘不已,“哎,挺帅气的小伙子,就这样残了,也太可惜了。”

看着像大山一样的黑影压向周浩天,袁小静、袁菲早已脸色煞白、双腿发抖:“难道刚刚相聚,就要天伦两隔吗?”她们眼中噙满了泪水,充满了无助。

只听“噗”的一击拳头撞击声,想象中血溅当场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却见薛大力“蹬、蹬、蹬”连退三步,地砖龟裂。

反观周浩天却纹丝未动,就像焊在地面一样。

两人实力,高下立判,就在眼前。

众人立即石化当场,“这、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油义眼睛一眯,射出一道金光:“难道他是是武师级、火境高手?!”

薛大力摸了摸有些发麻的拳头,再次调转周身内劲,准备再次攻击。

“回来。”张油义一声大喝。

薛大力迈出的腿,立刻收了回来。

“呵呵,小兄弟。我们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额”。称呼都变了。

张油义的一句小兄弟,雷得众人外焦里嫩,简直难以置信。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油义不愧为是在刀口舔血,几十年屹立不倒的一方大佬,知道该什么时候屈、该什么时候伸的道理。

“现在是该韬光养晦时候,决不能逞匹夫之勇。”张油义暗暗提醒自己。

“呵呵,张老大,你想怎样?”周浩天借坡下驴问道。

“我按市场三倍价格,购买你这套房子,并且在这条街上,置换差不多面积的房子给你,你看怎样?”张油义说道。

一听这个条件,小弟们都是一脸的懵逼。

袁菲则是两眼冒着金星,“真的吗,还、还有这等好事?”

“当然是真的,大丈夫一言九鼎。”张油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浩天。

周浩天知道,这是小姨的家产,也不好替她做主。

回头看看小姨,只见袁小静一脸的茫然,他立即明白了小姨所想:“对不起张老大,这房不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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