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那松鼠都守在那小土坑旁片刻不离。
无论牧尘二人如何召唤,或者以食物诱惑,它都不肯离开那里去往更暖和一些的屋内。
这使得二人越发好奇它那小土坑中究竟埋了什么,竟令它不顾寒冷风雪也要一直守护?
卫刚也曾尝试着想要靠近那小土坑查看究竟,可刚一靠拢,那松鼠便一改温和的态度,对他发起了攻击。
以那松鼠闪电般的速度,卫刚毫无意外地被咬了一口,然后他也出现了与牧尘同样地眩晕,不过好在仅仅一会儿过后便恢复了过来。
“这只松鼠不简单,它应该曾经吃过一些灵丹妙药,体内如今还残留有一丝药性。”卫刚对牧尘说道。
卫刚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被一般的松鼠咬上一口最多就是破点皮而已,绝对不会出现晕眩的情况,而且在那晕眩褪去之后,他甚至有一丝神清气爽的感觉,这明显具有某些补药的效果。
卫刚常年在王屋山上修道,也会经常进山采集一些稀有药材,所以他对一些药性的感觉还是比较敏锐的。
牧尘闻言恍然:“难怪它能听懂人言,原来吃过仙丹呀。”
担心自己师父被咬后生气,牧尘赶紧为松鼠说话道:“师父,这小家伙其实挺乖的,只要我们不靠近那小土坑,它就不会对我们产生敌意的。”
卫刚点头道:“看出来了,只是真不知道它究竟在那里藏了些什么?”
二人的好奇心越来越浓。
当夜,就在二人进入睡梦中后,那松鼠用牙扯开裹在它肚腹上的布巾,再次在已经愈合的伤口旁自行咬开了一道新的伤口。
然后刨开那小土坑上的浮土,又一次让自己的鲜血流向了坑中。
等到第二日,牧尘他们醒来之时,那只松鼠已因为失血过多而晕死了过去。
见到趴在小土坑上没了动静的松鼠,牧尘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跑出屋外将它给抱进了屋内。
此时的松鼠,只剩下了极其微弱的气息,白色的皮毛也因失血而变得更加灰暗了。
牧尘赶紧再次拿出宗门的治伤灵药给它敷上,并重新给它的新伤口进行了包扎,这才将它放在了自己用茅草铺就的床铺上休养。
“它为什么又咬伤自己?”卫刚这次亲眼见到了松鼠自伤的情景,也不禁很是诧异。
“它好像是要将自己的血流进那土坑之中,只是不知它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牧尘答道。
“我去看看,它究竟在那儿埋了什么?”看着已经处在昏死中的松鼠,卫刚再也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了。
于是,他当即来到了那小土坑前,蹲下身去用手轻轻地拨开了上面的一层浮土。
当表面一层浮土被拨开之后,下面出现的东西结结实实地吓了卫刚一跳,即便他身为驱邪避祟的道家方士,也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到了。
因为那浮土去后,竟是一张人脸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双目紧闭、嘴唇微启,脸庞虽然略显消瘦,但肤色却是红润如常,双唇之上甚至还残留有几滴殷红的鲜血,正缓缓地向着她的口中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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