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弯,便见诸葛书几人正与沈慕白闲聊,叶冬青走到近前,拱手贺喜道:“恭喜沈兄弟,能赢得木姑娘芳心。”
沈慕白闻言剑眉一挑,更显英气勃勃,又似松了一口气,低头行礼。
叶冬青又一拜到底,目光恳切,言辞真挚地说道:“我这妹子,天真烂漫,不通世故,如有怠慢不察之处,愿沈兄弟多加包涵,善待于她。
沈慕白见叶冬青言辞恳切,仿佛木婉清真是他同胞的妹子一般,便整肃形态,正色道:“那次在半夏堂,瞥见你们,就觉得木姑娘,如若天人。”
随后,对着木婉清,指天盟誓了一番。木婉清则也是满脸倾慕地望着沈慕白。
叶冬青看到此情此景,见到木婉清有一个好归宿,忍不住露出笑容来,心中涌起无比欣慰之感:木婉清,心地善良,情感真挚热烈,之前遇人不淑,如今也算是有个好姻缘了。
潘勇问道:“沈公子,你真武门一向西南道武林和中原一带行走,怎么这次来到了东南江浙一带”
沈慕白瞧了几人一眼,有些疑惑,便说道:“自然参加姑苏的武林盛会!”
武林盛会!
众人听得奇怪,什么武林盛会?
沈慕白见状,心中暗道:“这江南一阵风兄弟,素来以消息灵通,和贩卖消息为生,怎的好像不知道这次盛会一样”。
见其表情,潘勇三人哪里不知,都面露尴尬之色,叶冬青见状忙解释了一番。
沈慕白这才知晓,江南一阵风的老五秦重变节,前几日还暗害几人的事情。江南一阵风东南道武林的耳目,也多是秦重的下属,此时早已无法驾驭。
沈慕白忙致歉一番,便缓缓将听闻的事情道来。
那是一个月前的一天,这一日,风和日丽,艳阳高照,正是难得的黄道吉日。
姑苏城外,有一个簇新的庄园,正在办乔迁之喜。
这庄园的主人,是新任一位地方官员汪明道,汪知府。正是这汪知府的外宅落成之日。
他初掌姑苏不久,便看中了这郊外的一处荒芜旧宅。买下了,一番大肆拆建。
这人年约四十来岁,长得是魁梧精壮,虽是一员官员,不会武义,却也喜好与练武之人交往。来姑苏任不到半年,便与不少武林门派往来较好。
许多人都贺乔迁之喜。
其中便有不少武林人士,比较有声望的,是姑苏城周边八个门派的掌门人,各自携了礼物,带了徒弟,为汪知府捧场。
茶香绕梁,宾主喜庆,正在一众人在会客厅谈笑风生之际,突听“轰隆隆”一阵巨响,地面似乎有摇晃之感。席间有胆小的,吓得茶杯“啪”地碎落在地面
一时间,众人惊吓不已,乱作一团。不一会见管家匆忙小步奔了进来,满头大汗地禀告道:“老爷,老爷!”
“后院的假山不知道怎么回事,坍塌了一半,地面露出一个大窟窿。
“小的派了马厩的汪富,下去看了看,结果发现...发现...”
说到此处,那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环顾满堂宾客一眼,犹豫不决,便停顿不言。汪知府眉头一挑,呵斥道:“大胆奴才,究竟发现了什么,竟这般吞吞吐吐?还不快说。”
那管家哭丧着脸,答道:“老爷,汪富说,下面发现了一具白骨。”
众人听得这话,脸色都有些变了,乔迁之喜,发生这种事,这算不得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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