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曲镇医院,目送两名护士小姐先后离开病房以后。
尹托扭头看向几处缠着白色绷带的梁老师静静躺在床铺中,俏脸与嘴唇不见丝毫血色,一颗心往外滴血的同时忍不住攥紧两个拳头悄声怒骂,狗日杂种王八蛋,竟然不长眼睛敢伤害梁老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继续好好活下去?
梁老师美丽温柔善良,也下得了手,这搞法哪还是正常人的所做作为?
今后日子只要逮住报复机会,一定竭尽所能替梁老师报仇雪恨,真他妈的铁石心肠太可恶太狠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眼下,只能够先委屈梁老师您了的,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我不可以盲目疗伤,今天若是因为我导致背后坏人被从轻发落岂不算得上间接纵容犯罪?
希望梁老师善解人意理解我的人,千万不要认为我冷酷无情任由您受苦受罪。
……
半夜里,梁晨从长时间的沉睡昏迷中苏醒过来。
自个儿睁开空洞茫然的眼睛发现尹托趴在床边沿,一时间忘记晚饭前缝合好的伤口,试图翻身爬起来询问些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未曾想努力稍稍挪动下,小蛮腰立马牵扯到浑身上下的疼痛神经,整个额头先冒出细细密密的虚汗。
两眼可怜巴巴望向尹托,她喘气,不自觉的使力喊:“尹托。”
“嗯。”
迷糊状态的尹托,他听闻到声音应答着慌慌忙忙的抬起头,一看竟是梁老师在喊他的人,顿时滋生出几丝先前不曾拥有过的兴奋和欢喜,满脸有别于平时的关心轻声询问:“您总算睡醒啦!”
眼眸转向尹托没有顾得及回答,梁晨迫不及待先提出自己的要求,“我很想坐起身来背靠墙壁透透气,你来帮忙扶下我好吗?”
“梁老师,您目前状况不可以随便乱动的。”
尹托担心梁晨稍有不慎触碰到身上有的伤口,他赶忙出言小心翼翼的阻止,“主治医生对我早有过交代,讲您受伤严重最好减少不必要的乱挪动,一旦缝合好的砍伤发生某种撕裂现象,很有可能会引起大出血,其后果事先难以评估。”
“那我爸爸现有情况又怎么样了呢?”梁晨显得通情达理没坚持己见,她急忙改口询问。
从进医院都没听说,尹托啥也不知唯有稀里糊涂胡乱摇摇头,“我守在您病房没去外面走,同您父亲有关的事情,医院医生自始至终都没提起过呀!想必现在应该安然无恙吧!”
眼前这种时候,他的回答针对梁晨很谨慎,因他深怕自己稍有疏忽触碰到老师禁忌招惹伤心。
梁晨与父母亲相隔距离原本不远,警察在电话当中偏要讲梁晨无人照顾,这隐藏其中的疑惑令他倍感不安,又不敢光明正大的拿出来随随便便探讨研究。
隐隐约约总感觉梁晨父母亲也出了问题,只是深埋在心底下胡乱猜测着想象着。
对于梁晨,她听闻尹托的回答啥也不知道选择了沉默。
毕竟无休止追问下去纯属白问,再加父亲持刀杀人案不算特别复杂,警察没有给整个案子定性前肯定不会对外乱说,但她仍旧免不了要去担心父亲往后命运,因父亲砍伤的陌生男人当时流很多血,受伤程度比她更为严重,最终没能抢救活怎么办呢?
不敢继续往下想象了,她盯住头顶天花板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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