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锦儿?”
俞锦书福身:“爹爹,我不是锦儿又能是谁?”
俞啸元看着眼前的姑娘,是他的大女儿俞锦书没错了,“你,你怎生瘦成这样了?还长得……”这样貌美,比起十九前的文氏还要美上好几分。
“爹爹,你们不是要让我入宫吗?先前我又肥又丑,怕是入宫第一关就过不了吧!到时还是得让妹妹入宫,你岂不是要心疼。”
俞锦书话里话外,尽显嘲讽。
俞啸元听得出大女儿语气里的不平,看着这样美的女儿,他的心也不由得软了几分,“都是我的女儿,你入宫爹爹也是心疼的,只是云儿娇生惯养了的,怕是进了宫日子艰难。”
俞锦书轻笑了一声:“爹爹是觉得我从小就日子艰难,便是去了宫里,再难也没所谓了,反正都是难。”
俞啸元听着这些话,顿时脸色黑到了极点,他想起正事来,朝院子里扫了一眼:“你院里的那条恶狗呢?咬伤了你二娘和你妹妹,得把它打杀了才行,省得往后又要咬人。”
俞锦书装模作样地左右一看:“不知道去哪儿了啊!”
俞啸元一挥手:“把那恶狗找出来打死。”
俞锦书唇角微微一扯,也不阻止,任着几位护卫去找。
她拿了一把椅子来给俞啸元坐。
俞啸元一屁股坐下来,却摔了个四仰八叉,“唉哟!”
俞锦书只觉得好笑,但立马克制住笑意,上前去关心:“爹爹,你没事吧?你看我院里的东西,都是二娘送过来的,她说我这个大小姐只配用这些破桌子烂椅子。”
俞啸元本来还想骂人的,听俞锦书如此一说,实在没脸开口了。
这十几年来,他几乎不管后院之事,这小破院他几乎从不踏足。
其原因便是他不想看到文氏这样的疯女人,觉得疯子给他丢了大脸。
俞锦书又亲自去屋里给俞啸元倒了一盏茶来。
俞啸元接过便往嘴上喝,可嘴上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原来茶盏有个缺口,他嘴里被这锋利的缺口给割伤了。
他气得将茶盏往地上一摔,茶盏被摔得碎成了渣。
正待他要出口骂人,俞锦书忙说:“爹爹,这茶盏用了十八年了,我小时候那么调皮都没舍得摔烂,你这一摔,我屋里就没得茶盏可用了。以前我屋里缺东西,二娘都说我没资格用好东西,送来的都是破的。不过能用也好,反正十八年了,我也习惯了。”
俞啸元要骂人的话顿时噎在嘴边,他怎么都没想到,他的嫡长女竟然会过这样的日子。
邹曼妙也做得太过分了。
几位护卫在小小的破院里找了好几圈也没见着狗,纷纷跑了出来。
“侯爷,没看到狗。”
“卑职也没看到。”
俞啸元拧着眉头,看着俞锦书:“狗呢?”
俞锦书摇头:“不知道啊!许是跑哪儿玩去了。”
俞啸元不甘心,自己去几间屋子瞄了一眼,看着几间屋子里残破模样,心头莫名难受。
特别是到了文氏先前住的屋子后,他看着地上的铁链,还有这空荡荡的屋子,转脸看向俞锦书:“你母亲如今过得怎么样?”
俞锦书只弯唇一笑:“很好,好多了,不,好得太多了。总而言之我母亲离开侯府后,她就变得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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