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打了......我说,我说......”老七深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自己一只脚踏进了阎罗殿。
“快说!”
“那小孩......被我......老大带走了,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你他娘的还敢跟我打马虎眼!”肖三郎见他不肯说,急得火冒三丈,拎起拳头就打打。
老七吓得连忙双手抱头,哭嗓道:“我没骗你,真......没骗你!我们人.....多容易引人注意,老大就......让我们分开走,我跟一个同伴扮成夫妻,带了......两个走义平县码头,其他的走哪儿我真不知道......”
“既是分开走,那到哪儿汇合?”肖三郎脑子转得快,一下就听出重点所在。
老七不肯说,被肖三郎和肖二郎拳打脚踢、混合双打,实在吃打不过,只得说了。
“灵衢府码头周家?”
肖三郎肖二郎两人对视一眼,问道:“真的假的?你要是敢说谎,老子这就打死你为民除害!”
“真的......真的,码头门口有对......红纱灯的那家,我不敢......骗你们,不敢骗......你们......”
旁边人说道:“大兄弟,既然问出了孩子下落,就别打了,这样的人,打死也是脏了自己的手,还是送到县衙里让官府发落吧。”
肖二郎也道:“是啊,三郎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满丰,这拐子死活不重要。”
肖三郎点头,和肖二郎扭了麻子脸老七就往刚才那地方回去,跟着的人没一个敢上前,都只捂着鼻子在后面走。
经过人群时,人闻着味儿,远远就避开了,两人如同押了个臭气弹,畅通无阻。
回到船边,众人一听,才知真有拐子,于是义愤填膺,连同刚才那妇人和船家一起押了,扭送公堂。
义平县县令升堂,见十几人押着三人上堂,
其中一个满身污秽,浊臭不堪。接了诉状一看,方知是拐卖事,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两人二十大板,扔进大牢。
船家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辩解道:“老爷明鉴,这两人说家里欠了债,因此带了孩子出去躲债,小的收了他们三钱银子,才把他们安排在后舱,委实不是这两人是拐子,小的要是知道,就是借小的八个胆子也不敢搭他们啊!”
于是知县就打了船家三个板子,逐了出去。
又派公人拿了票子过河往灵衢府拿人,一个公人拿签文送孩子去永安县。
肖三郎就跟了公人往灵衢府去,肖二郎自己带了张二宝跟那送签文的公人一同回永安县。
却说肖翰在临清府府衙里待着,刘知府甚是喜欢,又见他言辞清利,问他可曾读过书?
“小子只去镇上听过几回说书,实不曾上过学。”这种事肖翰没法说,只得一本正经地说谎。
“可是家里贫寒?若是学金的事,你不用担心,本官可资助你。”
刘知府见肖翰机灵乖巧,又不失胆量,着实起了爱才之心,“你这年龄启蒙也正合适,本官观你小小年纪,便有勇有谋,只认真读书,将来造化也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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