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牙子也是一肚子苦水,纷纷抱怨道:“八爷,您是不知道啊,那个姓肖的,要求一大堆,又是要地段,又是要房子好看,又是要大,又是要靠近府学,还有价钱便宜,这哪来的好事?”
“可不是嘛,我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一个差不多的,他又说这么好的房子这么便宜肯定有鬼,硬是不要!”
“我也差不多,带着他两脚都跑断了,找了一个三叉临路的,那不是为开铺面量身定做的?可他非说那三岔路像树杈子,那房子就像乌鸦巢,嫌晦气也不要!”
“我还有呢......”
“我还没说完呢......”
周扒皮努力睁着懵逼的眯缝眼,不明所以。
他找这些房牙子原本是想叮嘱他们为难那个姓肖的一番,没想到人自己就把这些人得罪得遍了。
这唱的是哪出啊?
“八爷,兴许是那姓肖的舍不得白石街那个铺面,故意挑来挑去的。”周扒皮一个手下在他耳旁说道。
周扒皮脑容量小,想不明白蹊跷,听手下人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
“这让我怎么去回四爷的话?大管家说了乡饮酒礼后,四爷的酒楼就要开张了,拿不到方子,四爷怪罪,以后找别人办事,那让弟兄们喝北风去啊!”
我看不如去吓吓那姓肖的一家,他家有小孩女人,一吓保准没问题了。”
那手下人劝道:“八爷,大管家说肖家儿子会读书,小的还听说他跟官府老爷有来往,就是四爷也不敢直接出面,咱不能把人逼急了,否则万一结了仇,倒霉的还是咱们嘛!”
周扒皮吸了一口气,担忧道:“那回头大管家问起来,让我怎么回话?”
“就只有拖了,拖到肖家受不住。”
周扒皮无奈道:“那也只能这样了。”
乡饮酒礼是自古沿袭的礼制,取《周官》之旨,定其仪。
历朝历代,乡饮酒礼作为国家礼制,是对地方实行统治的一种手段,其目的是通过乡饮酒礼,教化百姓,并且当众读律令,使百姓也懂律法条文,加之官府主持,参与者皆是当地有名望之人,乡饮酒礼成为一时盛事!
府城要举办这样的盛事,上头有司要来观礼,周知府十分重视,早就吩咐下去,令下面人务必准备妥当。
府城面貌是第一印象,管理当然要格外看重,街道司早就派出人早晚各处巡查整治,铆足劲儿要给上头留一个好印象。
该拆的拆,该打扫的打扫,该疏浚的疏浚,一时扰得百姓家也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白石街吴馒头媳妇伍氏提出家里的夜壶,其实就是一个有盖的木桶,要倒夜香。
那收夜香的要收五个钱,伍氏不乐意道:“一桶是五个钱,这才半桶,该是两个半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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