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没死?”吕小霞问赵初焰。
赵初焰泪眼对她,和她说:“你不要不明是非就跑来指责他,你不知道我们在伏虎堂经历了什么,什么鞭妻,杀妻,我都没有这么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可知他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你落到这么惨凄凄的下场,居然还帮着他说话,还真是个情痴。”吕小霞道,人已无刚才那样的杀气和怒气。
“我是情痴,那你就是白痴。”赵初焰骂人。
“你这样子我不与你计较,你可知展昭如今名声已臭,人人喊打了?平津城如今已无他的容身之地。”吕小霞说。
赵初焰慌乱,她看看展昭,看看吕小霞,又看着展昭,不住摇头,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我害了你。”
“莫说这些,为夫不在意这些,平津城容不下我,我便去找一处容下我的地方,天地之大何愁寻不着去处,只是你得跟我一起。”展昭道。
他又说:“为夫还要带你去看那些为夫见过的奇景。”
赵初焰哭泣,她问他:“你可舍得离开,你可舍得刑司?”
“为夫最舍不得的便是你!”展昭说道。或许他们各自心中都有许多不甘,但是他们彼此又可以相互化解这些不甘。
赵初焰泪如雨下,紧偎在他怀中,纵然有再大的苦楚,他的怀抱也可慰籍她。
吕小霞侧过脸去,只觉得心中激荡翻腾,却说不清楚那是何种滋味,竟然也湿润了眼眶。
展昭抱赵初焰回内室,苏墨开始准备赵初焰外用的药膏,翠翠去厨间烧水,所有人都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吕小霞觉得自己与此地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她本怀一腔义愤而来,可到头来她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那般可笑。她还是不解赵初焰,还是不原谅展昭,可她绝不会再伤害他们,绝不会再多留片刻。
吕小霞离开,踩着那地上的鲜血,从那些尸身中间跨过。她巴不得尽快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她想回家。
暮色已至,吕小霞形单影只,欲出城门,离开平津。
她郁郁寡欢,眉目不展,心绪低沉,也没有注意到那紧紧盯着她的翩翩公子,直至那人骑马上前,叫她一声:“吕姑娘!许久不见!”
吕小霞站定,定定心神,看着那马上公子,也道:“牛翩翩。”
牛翩翩骑白马,身边还跟着刺风和苍梧两大高手。
牛翩翩下马,刺风和苍梧贴身跟随他两侧,看着周围动静。
“没想到还能在此和吕姑娘巧遇。”牛翩翩说道,风度翩翩,言行举止完美不可挑剔。
“是吗?”吕小霞似笑非笑说一句,又意味深长说一句:“不过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牛翩翩一愣,也不气馁,继续又说:“咱们好久未见,不如找个地方好好叙叙旧,如何?”
“你打住啊!”吕小霞不卖他面子,又说:“咱们没有什么旧情,又哪用叙旧?本姑娘赶着回家,你别挡着我。”
这吕小霞这般,那牛翩翩还能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而且满面笑容,似乎更有劲儿了。可是他身旁的苍梧就不那么痛快了,他见吕小霞这般无礼且不知好歹,对吕小霞颇为敌视,只觉得她虽然貌美,可却是招不得的带刺玫瑰,牛翩翩那般身份没必要和个狗一样,追着人家舔。这不犯贱吗?
“已经这样晚了,吕姑娘不如住一晚上等明日再走,牛某也好尽地主之谊,带吕姑娘好好看看这繁华平津城。”牛翩翩道。
“这平津城是繁华,只是不甚合我心意,我不喜欢。”吕小霞又顶他一句。
牛翩翩又碰壁,却半点不恼怒,他说:“吕姑娘似乎有心事?冒昧问一句可是为了那展昭烦恼?”
吕小霞轻笑,道破他心机:“牛公子这般兜来绕去,终于问我这个了?”
俗话说看破不点破,吕小霞多么无礼牛翩翩都能应对自如,可她这么直白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了。
牛翩翩囧,嘴硬说道:“我是担心吕姑娘,为你不值,展昭这种人不值得你为他烦恼,他可是连那赵初焰都能下狠手活活打死,何况别人?”
“他值不值得,我自己说了算,何况那赵初焰人还没有死。”吕小霞说道。
牛翩翩突然变了脸色,问吕小霞:“此话当真?”
吕小霞不接他的话,只说:“牛公子与展昭不对付,尽可以光明正大与他较量,不必拿女人开刀,这等卑鄙伎俩只会侮了你翩翩公子的名号。”
“你这话什么意思?”苍梧忍不住与吕小霞冲突了。
“不可对吕姑娘无礼。”牛翩翩挡下苍梧,又对吕小霞说道:“吕姑娘不好误会,他们夫妻两个闯入伏虎堂,牛某只是秉公处置。”
“我有什么可误会的,反正又不是我的事。不过展昭这人我了解,素来恩怨分明,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想来日后他会找你,和你慢慢清算。”吕小霞说道。
“牛某等着他。”牛翩翩故作姿态说道。
“那你就好好等着吧,反正也逃不掉。时间不早,我得走了,牛公子好好保重。”吕小霞阴阳怪气,话里有话,话说罢就走。
“太放肆了她。”苍梧忍不住,想要追上去教训她,被牛翩翩拽住手臂,拖了回来。
“不要管她,当务之急是青山那边,当初就不该放展昭他们离开伏虎堂,怎么那赵初焰就是打不死?”牛翩翩面目扭曲,愤恨说道。
“用不用我去青山收拾了她?”苍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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