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又走了一断路,转过弯,一个充满光亮的洞口豁然出现。
待到适应光亮后,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山壁上的小山洞,尽头还架着石质栏杆。
许潜与胡风都已提前在此,听到众人的声音,胡风站起来走在洞口等候,许潜绷着个脸,摇着扇子,纹丝不动地坐在洞里。
鼠易连忙小跑到一脸‘红光’的许潜身旁汇报。
王申也快步的从后面赶上来,拱手正要汇报,就被胡风伸手制止,王申识趣的站到胡风身后。
胡风别有深意的看了正一脸媚笑讨好许潜的鼠易,看了会,才对萧禾拱手,“胡某诸事繁多,实在抽不出空,亲自相请萧公子,实在是抱歉,还妄公子切勿怪罪。”
“胡坛主,不要这么客气,圣教大事要紧,何况本公子在小院生活蛮舒适的,特别是没有了某个人在那里碍手碍脚……呵呵~胡坛主有心了,”萧禾也冷淡的拱手回礼。
胡风不由一滞,脸上的笑意也不由僵住了。
‘某人,说的是周密?!’
萧禾看到鼠易身前的许潜,连忙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快步来到许潜的身边,用充满诚挚,满是歉意的眼睛,真诚的望着许潜,并用赋有深深自责、内疚的语气问道。
“许公子,你没事了吧……”
“白天真是不好意思,自从动手打你之后,我就特别的后悔,饭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心揪着揪着……”说完,萧禾不由舔舔嘴唇,回味了一下,下午吃的面,嗯,有点咸,下次得放少点盐。
“唉……其实这事还得怪周密那混蛋,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害得本公子差点内分泌失调,每次让那些下人去找某人,他竟然比皇帝还忙,一直见不着,害得本公子一肚子火气,所以……”
萧禾一脸愤恨,举手顿足指责某个人。
胡风幽幽的想着,‘这某个人不会是说我吧。’
对于自己心腹周密的突然失踪,胡风既是愤怒又充满了疑惑,‘周密心思缜密,做事有条理,手下的狐卫,甚至……’
胡风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粗壮的王申,他也信服周密。
他也曾猜测是否是萧禾知晓周密是他派来监视他的,暗中下手除掉,然而思来想去,萧禾就算有此能耐能杀掉他,却也没有能力,将事情处理的如此干净。
胡风不由狐疑的看向跟在许潜身边做小的鼠易,‘只有他,才能够在坛口内来去自如……’
萧禾这一番话,可不只是炸了胡风,连鼠易的眼中都有些闪烁。
许潜许公子,见萧禾与他如此之近,就像扎到刺般,如兔子一样飞快地蹦离萧禾,一边后退,一边用扇子遮住脸,色厉内荏大声说道。
“你要做甚,我告诉你萧禾,我许潜不会任你随意拿捏,你要是胆敢再次动手,今天非让他们将你另一只脚留下!”
萧禾摊开双手,一脸受伤的看着许潜。
胡风连忙上前相劝,“萧公子,切莫意气用事,两位皆是我坛口的贵客,切勿因一丝小事,伤害到彼此。”
鼠易将许潜护在后面,“萧老弟啊,不是说好的,要向许公子道歉嘛?”
鼠易对萧禾眨眼,又对许潜解释道,公子,萧老弟已经认识到错了,他刚才一路上跟小的说要过来向你道歉。”
“各位,本公子真的没有恶意,”萧禾一脸无辜的,耸耸肩,摊开手,“我是真的意识到错误了,真诚的想要跟公子道歉的,真的……
“那天真的是晕了头,竟然对许公子做出如此粗鲁之事,令许公子身心遭受伤痛。”
“我有罪,我有错,现在诚心诚意向许公子道歉。”
‘道歉,哼~只不过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要将这事揭过去,那我岂不是白白被打了,休想……’许潜一脸愤恨,正要开口反驳,萧禾又开口了。
“唉,其实还得怪周密。”
在自己地盘上,而且还是自己人守护之下,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凭空消失,其实胡风心里早已认定周密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
胡风眉头不由一皱,可是你萧禾三番四次提起这茬,是什么意思,刺激我吗……
“公子要不就这么算了吧!萧公子真的很有诚意。”
鼠易小声的劝解许潜。
“不行,休想,我许潜自小到大,从未被人如此欺辱过,就这样原谅他,没门……”
“还有鼠易,你给我记得,你可是我圣教的坛主,而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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