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约拦下陆展和展游二人后,对二人说:“真是的,打得这么激烈,这让掌柜的怎么做生意啊?”展游喝问:“你是谁,敢来多管闲事。”伯约对展游回答说:“在下伯约,今天这闲事我还管定了。”展游“哼”了一声说:“找死。”说完,突然欺身上前,一招黑虎掏心,直取伯约胸口。伯约侧身闪避,接着便和展游斗了起来。
却说陆展刚才在一旁被伯约震退的时候便寻思:“之前在汉中和他打的时候,明明才和我不分上下。怎么才没过多久,就能一掌将我和展游给震退了。”正感到奇怪时,只见展游渐渐地被伯约打得落入了下风,接着,展游又被伯约给踢趴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才艰难地站起身来。
伯约又看向一边的陆展,打了声招呼说:“这不是陆兄吗?真是有段日子没见了。”陆展回答说:“是啊,自从汉中一别后,的确有段日子没见了。”伯约又问:“怎样,还想和我打吗?”陆展摇摇头说:“不了,你现在武功如此精进,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伯约哈哈一笑说:“陆兄倒也识趣——说吧,你们二位为什么要闹事?”陆展回答说:“只是一些私人恩怨而已。”伯约生气地说:“私人恩怨就能随意砸坏人家的店吗?”陆展问:“那你想怎样?”伯约说:“很简单,只要掌柜的同意,赔钱给他并且不许再闹事就行了。”接着便问掌柜的同不同意。掌柜立马点头同意。然后又问陆展,陆展无所谓,点头同意了。最后又问展游,此时的展游正靠着墙,听着伯约和陆展的对话,听到伯约称陆展为陆兄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他竟然姓陆,莫非是……”然而又立刻给否定了,心想:“不可能,他和那画像上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相像,绝对不是他。”接着,听到了伯约的问话,自认为是打不过伯约,也只得同意了。之后,伯约便叫卢逊进来为他们调解。
调解完了之后, 伯约便离开了。这时,卢逊突然开口问:“二位,卢某有一事情想请二位帮忙,不知可否?”然而展游因被迫与陆展停战,并且又赔了钱给掌柜的,心里老大不舒服,生气地说:“没空,滚!”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时时的陆展也因为想弄清伯约的身份,也不答卢逊的话,径直离开去跟踪伯约了。卢逊本来见这二人武功高强,想聘请他们寻找采花贼的。谁知自己还没说什么,这二人就各自离开了,心里觉得老大没趣,于是打道回府了。
却说在外边偷看的采花贼见展游离开,也立刻跟了上去。谁知还没走出五里地,就被展游发现了。展游一把抓住采花贼,问他来干什么。采花贼回答说:“还是之前那件事,怎样,现在想与我合作了吗?”展游“哼”了一声,放开采花贼说:“和你合作?笑话!你自己都中了毒,自身难保,凭什么与我合作?”采花贼自信地说:“我虽然中了毒,可我手底下还管着三、四百号人呢!”展游一听,来了兴趣,问:“你是什么人?”采花贼听了,得意洋洋地说:“我乃黄天帮帮主方便是也。”展游摇摇头说:“黄天帮?不认识。”方便听了,咳嗽了几声,尴尬地表示说:“我们黄天帮只是在巴蜀一带流动,而听你的口音,应该是中原人,不认识也正常。”展游突然问:“所以呢,你为什么想和我合作?”方便回答说:“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中了毒,身体会时不时的发痒,需要解药。”展游点点头说:“我知道,我想问的是,你明明有那么多手下,为什么要找我帮忙?”方便说:“我虽然有三、四百名手下,可他们的武功低微,对付那种一流高手,人再多也没用。但你不一样,我看过你和他的交手,发现你和他差不多,都是一流高手,且武功又在伯仲之间,因此我才想找你帮忙——你放心,打败那人之后,我只要他身上的解药,其他任凭你处置怎么样?”展游心下寻思:“这家伙手下人多,说不定能帮我打听到爹要我找的那个人。”于是便答应了和方便联手。接着,告知了方便自己的名字。方便得知眼前此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展游,不禁窃喜自己抱对了大腿,心想:“这下子我的毒有救了。”接着,便邀请展游去黄天帮商量具体行动事宜。展游心想:“反正和那老家伙在一起的那个小子被我打断了肋骨,没有三、四个月是好不了的,也不怕他们离开。”于是便答应了方便。
另一边,黄石三人正在商量,突然听见楼下没了声音。黄石便大着胆子,下去查看。见楼下一片狼藉,忙问掌柜的怎么回事。掌柜的将刚才发生的事全部说给了黄石听。黄石得知事情得到了解决,不禁长舒了一口气,上楼去禀告给了黄方、黄乔二人得知。二人听了,也都松了一口气。黄方突然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尽早离开为好。”黄石听了说:“可是一忠他的伤至少要三个月才会好啊。”黄方想了想说:“那就把他留下来养伤。”黄石摇摇头说:“爹,这怎么行,把他留在这里太危险了。”黄方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用,不是吗?”黄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黄方打断说:“更何况,有陆展保护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黄乔突然问:“陆展是谁啊?”黄石回答说:“是一忠他府上的一名管家,武艺十分高强,就是之前在郊外突然出现的那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刚才在一楼的也是他。”黄方说:“嗯,我想他应该是受了宁老弟所托,前来保护宁贤侄的。有他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们留在这也只怕会碍事,不如马上离开为好。”黄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同意了。正巧这时其中一名照顾宁随的随从过来告知三人说宁随已经苏醒了过来。于是三人来到了宁随的房间。
却说宁随虽然已经苏醒了过来,但是肋骨被人打断,现在躺在床上一步也动弹不得,动一步就全身发痛。这时见到黄方三人走了进来,想起身迎接,结果全身发痛,只得抱了歉。黄方先是安慰了宁随几句,然后说:“宁贤侄啊,我们问过大夫了,你这伤最起码也要三个月才能好。所以我们就商议让你留在这里养伤,我们就先回去。你觉得如何?”宁随说:“我没问题,黄伯父,你们就放心回去吧。”黄方点了点头说:“那行,那就这样——哦,对了,这两个人,”指着照顾宁随的两名随从,“他叫张大,他叫张二——他们两位将会负责在接下来的日子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们去办。”宁随点了点头说:“嗯,知道了黄伯父。”接着,黄方等人又和宁随闲聊了一会儿。然后,黄方等人等吕香苏醒后,就告别了宁随,启程返回江州去了。
与此同时,陆展正在跟踪着伯约,来到了城外的一处军营。陆展躲在一旁的树上,只见守门士兵恭恭敬敬地对伯约叫了声将军。陆展心想:“原来他竟是朝廷的将军。”这时,只见军营里边一名军官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问:“伯约,你去哪里了。”伯约回答说:“没什么,刚才进城和卢逊叙了一叙旧,发生了点事,耽误了一下。”接着,又见伯约和那名军官不知又在商量着什么,边说边走进了军营里。陆展见军营戒备森严,不敢贸然闯进,于是返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正好碰见了黄方等人离开。陆展也没理会,先是上楼去偷看了宁随,见宁随已经苏醒,正在被两名随从悉心照顾,便放了心。接着,陆展走下楼,向掌柜的要了纸笔。然后,回到了自己房间。原来,昨晚宁随等人入住客栈,回房休息的时候,陆展就走了进来,也开了一间房,就在宁随所开房间的隔壁,以便随时掌握宁随的情况。
当下陆展回到房间后,便将所发生的事情全写在了纸上,接着绑在了信鸽脚上,让其飞回宁府送信。之后,陆展便想起了伯约和那名军官在军营面前的对话,意识到伯约与卢太守乃是旧识,心想:“看来要了解伯约的身份,可以从这卢太守这里打探。可是要怎么做呢?”突然想起了卢逊先前似乎要拜托自己什么事,只是自己那时要跟踪伯约,完全没有搭理他。于是便决定以这个为由头,去见卢逊。
此时的卢逊正在为采花贼的案子而烦恼不已。突然听得守门士兵来报说门外有人来拜访。卢逊问是谁。守门士兵说不认识。卢逊焦躁地说:“既然不认识,那就打发他走,说我现在很忙,没空见客。”正说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没事,你没空见我,那我主动见你。”说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走了进来,正是陆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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