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顺闻言大惊:“子川,你这是何意?”
秦之道没有回答他,只是在书房里不停来回踱步,过了许久他才深深叹了口气,说道:“玄平兄,你也知道我视楠儿如掌上明珠,只希望她此生平安喜乐。”
孔文顺虽不知其意,但亦附和道:“为人父母,所愿也不过如此。”
秦之道继续说道:“也许以前我对苏时还有些误解,但现在我对他也极为欣赏,此人不但才华横溢,而且人品也不错,可为秦楠良配。”
孔文顺更加疑惑不解:“既然如此,子川又为何要说出那番话来?”
秦之道长叹道:“因为这个苏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只怕以后会惹上滔天大祸,秦楠跟着他我不放心。”
孔文顺想起昨日他与苏时的一番交谈,知道秦之道所言非虚。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告诉秦之道他们交谈的内容,秦之道又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子川兄,为何会有此断言?”
秦之道苦笑道:“玄平兄可知道这场赌局?”
孔文顺道:“虽有所耳闻,但你也知道我对此不感兴趣,所以详情倒还不知。”
于是秦之道便把这场赌局的起因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到一半,孔文顺便已惊诧无比,待听到苏时如果输了赌局要自断一臂、自挖一眼时,孔文顺连声叫道:“糊涂!这个苏时太糊涂了!这样的赌局他都敢应下,简直糊涂之极。”
此时孔文顺简直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他对苏时印象很好,不忍看他有如此悲惨的下场。
所以他急忙对秦之道说道:“子川兄,这个苏时糊涂不懂事,你可得阻止这场赌局。”
秦之道双手一摊,神情有些无奈:“东源质库已经把这场赌局宣扬开来,此时京城里只怕人尽皆知,你叫我如何阻止?”
孔文顺心中痛惜,突然想起刚才秦楠的话,忍不住说道:“你可是答应过楠儿要保住苏时的手和眼睛。”
见孔文顺神情焦急,秦之道不得不安慰道:“这一点你倒不用担心。”
孔文顺瞪了他一眼:“这场赌局苏时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我又怎能不担心?”
秦之道解释道:“东源质库只怕还不知道所谓的沈公子就是苏将军府的二公子。当他们得知沈寻欢就是苏时,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即使苏时输了,他们也不会让苏时自断一臂、自挖一眼,最后也不过以钱财相赔而已。”
孔文顺想了想,秦之道的话不无道理,心中稍安,不过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既然苏时无恙,你为什么要反对他和楠儿的婚事?”
秦之道叹了口气,突然反问道:“你如何看待这场赌局?”
一提起这场赌局,孔文顺便气不打一处,他想不到苏时这样的一个聪明的人居然做出这样白痴的行为。
“我怎么看?我只能说苏时当时被鬼迷了眼。”孔文顺没好气的说道。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相信他会赢?”
孔文顺冷笑道:“只怕没有人会相信他能赢。”说到这里,他狐疑的看着秦之道:“你不会相信吧?”
秦之道捻着额下的胡须,沉吟道:“如果这场赌局苏时输了,对他反而没什么影响,我最担心的是他赢下这场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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