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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机已经停机了,在机场买了一张电话磁卡。估摸着到了上班时间,便给这家公司打了一个电话,说放假回家后没有买到四号的返程车票,能不能改到五号去面试?对方竟然同意了。

那一次的面试成功了,工作还不错。

不久,安琪带我见了她的父母。年底,我们结婚了。

后来,安琪告诉她真正下定决心嫁给我,正是那次千里之外的云南之行。安琪说由于她的一意孤行,害得我吃了很大的辛苦,然而从来没有抱怨过她一句。由此可见,我能够包容她,值得信赖!(《千里之外》郁风发于西祠胡同上的帖子)

曾经随处可见的电话亭,随着家庭电话及手机的普及,已经很少了。离郁风家最近的一座还能使用的电话亭在大马路的对面。

电话亭早已被杂草包围。郁风有些后悔回家后换了一条大裤衩就出来了。淌过快到膝盖处的杂草后,小腿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郁风正往电话机里插入磁卡,一股臭味扑鼻而来。低头一看,不知是谁在边上屙了一坨屎,真是恶心!

电话拔出去之后,久久没有人接听,就那么嘟嘟地响着。在郁风听来,每一声嘟嘟都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喂—”母亲气喘吁吁的声音终于在郁风的耳边响起。

“妈,我是风。你吃晚饭了没?”

估摸着这会儿,母亲还没有吃晚饭,可能还没有做呢!郁风知道平日里母亲会去一家花木公司的工地干活挣钱,除了割稻收麦子等非得停工不可的情况外,她从来不会歇工的。给庄稼蔬菜施肥打药除草什么的,基本上都是趁着下雨天,工地停工的空闲去做;或是从工地上回家后,突击做一会儿。

“还没有,我正在门口浇菜,听到电话响就跑进来了。”

“噢--,难怪电话好长时间都没人接。”郁风顿了顿继续说道:“妈,你今天是不是跟爸爸说,让他回家去看那个淮阴的中医啊?”

“是的。一开始,我就让你们去看中医,你们偏要去看西医。看了这么长时间,花了这么多钱,还不见好。我看还是回来看中医吧!”

一谈到这个话题,气氛立刻沉重起来。

“爸爸的病情比较严重,看那个中医肯定不行啊!”

母亲再次向郁风举了阿兵与保良的例子。

郁风反驳道:“每个人的病情是不一样的。”

母亲很是不解地问道:“都是肝炎,怎么就不一样了?”

“他一个农村的个体医生怎么能看得好这么重的病?”

“保良当时的情况比你爸还严重,人家都能看好。怎么就看不好你爸的病?”

郁风一直觉得那个乡村个体医生治不了父亲的病,但是这会儿,面对母亲的咄咄逼问,郁风真不知道如何向母亲解释了。他只好有些妥协地对母亲说道:“妈,我们都已经在南京看了这么长时间的西医了,那就再看一段时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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