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苻苌等人来到淮南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苻生得知兄长前来,立刻便赶到门口前来迎接。
“大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你叫人知会我一声我来宫里找你就是了。”苻生一边询问,一边把苻苌带进了府里。
“我有个事情要去处理一下,我想着把你也叫上一起去,你去不去?”
苻生一听,当即表态:“大哥,你有啥事情你交代给我去办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你身体这才缓好,还是要多注意点啊。”苻生关切的说道。
“我身体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大碍,那你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出发。”苻苌摆了摆手说。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你先去收拾东西,路上给你说。”
“好。”
在苻生去准备东西的时候,苻苌又把忠禄叫了过来:“阿禄,这次你就不用跟着我一起去了。”
听到这话,忠禄赶紧说道:“殿下,您就带上阿禄吧,奴跟在您的身边,也方便照顾您啊。”
“阿禄,我给你另有任务去做。”
忠禄顿时来了精神:“殿下您尽管吩咐,阿禄保证完成任务。”
“嗯。”苻苌拍了拍忠禄的肩膀:“你听着,等我们走后,你就在长安城里去替我物色一个宅子,也不要太大的,二进的、三进的都可以, 然后再在宅子里准备几个奴婢,记住,一定要信得过的人,这事儿不许任何人知道。”
“殿下放心,阿禄记住了。”
这时,苻生也收拾好东西走了出来,苻苌看去,发现苻生把自己的盔甲那些全部都穿戴整齐了,就连那杆马槊也拿上了。
苻苌打趣道:“生弟,我们这又不是去打仗,你换上这身行头去干嘛?”
苻生挠了挠脑袋:“大哥,我这也是以防万一嘛,万一遇到什么草寇之类的,我就给他们通通都宰了。”
而苻生的身后,淮南王妃梁莹也走了出来:“见过太子殿下。”
“嗯,弟妹免礼。”苻苌点点头然后对苻生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准备出发吧。”
“嗯,好。”
终于经过半个月的疾驰,苻苌等人终于在十二月上旬赶到了华山山脚下。
望着巍峨的华山,苻生不解的询问道:“大哥,你确定这山上有那仙人说的高人吗?”
“有没有我们上去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也对。”说着,苻生拿出干粮递给苻苌一块,几人补充了一下,拴好马匹便准备上山了。
半山腰上搭建着几间茅草屋,王猛此时正一袭布衣坐在师父的旁边阅读古籍。
突然,师父缓缓的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对他说:“景略(王猛字)啊,你要辅佐的贵人来了。”
“啊?师父,你的意思是?”王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看向自己的师父问道。
“景略,你替为师出去接一接贵人吧。”
“是。”
王猛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听从师父的话朝着屋外走去。
“大哥,这山我在底下看着也不怎么高啊,怎么爬起来这么费劲?”苻生在一旁抱怨道。
苻苌笑道:“生弟,古人云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更何况这山呢?”
“好了好了,大哥,你就别给我说这些东西了,我都不知道这么枯燥的玩意你是怎么看的进去的,还不如上阵杀敌来的痛快呢。”
“哎,大哥,你看,前边有几间茅草屋呢,我们要不过去歇歇脚吧。”苻生看着不远处的茅草屋,有些高兴的对苻苌说。
苻苌看了看天色,约莫也过了快一个时辰了,便点了点头:“也好,那我们就去前边歇歇脚吧。”
一行人便朝着茅草屋的方向走去,就在此时,王猛也打开门从里边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苻苌等人。
而苻苌也是看到了王猛,虽说自己上一世并没有见过王猛,但他曾经在图像中却是深深的记住了王猛的模样,不仅仅是因为他辅佐堂弟统一了北方,还有自己的两个胞弟的死也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先生。”苻苌快步走过去冲着王猛一揖到底。
这可把王猛吓了一跳,他寻思着自己好像也没有见过眼前的这几个人啊,他心想,这几个人也许就是师父所说的贵人了吧,于是对苻苌说:“不敢当,不敢当,敢问公子是?”
“哦,在下姓蒲,这是舍弟。”苻苌指着苻生给王猛介绍道。
“不知蒲公子可否愿意赏脸到屋里一叙?”
“那蒲某就叨扰了。”
很快,王猛便带着苻苌和苻生进入了茅草屋内,至于那几个亲卫,则都是被苻苌留在了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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