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鹿师兄双倍!”
“属下……遵命。”
尉秋心中愁苦。
鹿师兄这次恐怕又要呜呼哀嚎一场了。
“顺便告诉他,明日我便打算为他那位所谓的表弟奔走去了。”
尉秋面色终于有了丝缓和。
小姐可真能折磨人呐!
尉秋退下后,林婉儿回屋好好地补了一觉。
醒来时暮色四合,屋内院里的灯早已点上。
洗漱后,晚膳也已摆上了偏厅。
林洁被请了过来。
“大姐!”他换了身清爽的,一体成裁的群青大袖袍。
“坐吧。”
两人在圆桌边落座。
晚膳很简单,都是家常,但足够两人的饭量。
食不言寝不语。
林婉儿没这种顾忌,但林洁一直遵守着。
饭毕,残羹被撤下,两个漱了口,便移至暖阁。
林婉儿歪在榻上,林洁坐在对面的圈椅上。
睛儿上了两碗香茶。
林洁端起绘着扶芳藤的茶碗:“大姐累了?”
“不及你读书累!”
林洁有些腼腆地笑了:“现在,或许我还没能力替大姐解决什么烦事。
但大姐若有何烦扰,尽可以倾诉于我。
我会安静地听,努力地想。”
林婉儿的手懒懒地抚过杯面:“若无解决之道,烦扰说出来,也不过是再徒增另一人的烦恼罢了!”
林洁一愣,转瞬面上浮出温和:“大姐说的也没错。”
“最近有读了什么好诗吗?”
林洁正了正身,想了想:“我读书还甚浅,觉的许多诗文都不错,最近特别喜爱一首。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林婉儿噗嗤一乐:“小洁这是长大了!
已不满整日黄卷青灯、伏案书前,想着驱马关外,金戈铁马了?”
小洁被说的脸微红:“漠北历年都未收复,武将是比文人更容易出头。
这诗,也的确令人热血澎湃,恨不能亲自挥戈,一扫敌寇!”
林婉儿托着下巴:“小洁想封侯拜相吗?”
“寒窗十年,光宗耀祖,这是自然!”
“嗯,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小洁定然能做到。”
林洁眼神一亮:“大姐信我?”
“不信你又信谁呢?难道是父亲吗?哈哈。”
林洁有些无奈,父亲的确有些靠不住。
只是,他可不敢如大姐这般编排父亲。
林洁在戌时告辞。
晴儿将燕柳阁的消息也送了来。
林婉儿垂眸看着手中细长的纸条,唇勾了起来:“大皇子?那不是个病秧子吗?
整日躲在府中,闭门不出,原是居心叵测!”
林婉儿碾碎纸条:“皇帝心思深沉,他这几位皇子,果然也没一个是安分的。”
“小姐!那咱们该如何?”
“就由他们折腾好了!
大煜的命数早已注定,他们不过是推波助澜的刽子手!”
晴儿有些不解:“侩子手?难道大煜命数……”
“呵呵!好不了。”
“无解吗?”
“也并非无解。
可自来逆天而行,代价斐然,几位皇子恐怕承受不住呢。”林婉儿眼中浮起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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