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惇进了酒楼,犹在愤愤不平,骂道:“现在这西鹿城当真稀罕!龙衙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有人老虎嘴里拔牙,强盗头上打劫,气死老子了。”
陈老四从后院里出来,见博掌柜发飙,上前劝慰道:“五爷,得了吧!现在须比不得你在龙衙的时候。几个泼皮倒也无妨,就怕娃娃背后有大人。”
博惇找到掌柜的位置,重重地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门外频频伸头往酒楼里窥视的行人,对陈老四道:“你看看,老子十年没有进城,西鹿城里已经是这番景象,猪狗一样的家伙,也想来老子酒楼里打秋风。”说完,调转头去看恭继,这小子正在那里登记各类购买的物资,忙得不亦乐乎。
博惇颇为气闷,走到恭继面前,看了半晌,将恭继账簿一合,道:“别记了,你当真以为老子们进城,是来开这破酒楼来了?”
恭继抬起头,一脸的纳闷,道:“我知道,但这银子用在哪里去了,总得有个记录,不然却是一笔糊涂账。”
“这个先不管!”博惇抓住恭继肩膀,道:“走!陪老子说话去。”
恭继回头看看账簿,有些挣扎,道:“那这些,,,,,,”
博惇一脚将那桌子踢得粉碎,恨恨道:“命都快没了,管他个球!”
街角处,屠飏伸手擦去一个标记,左右看了看,喃喃道:“这厮还在城里。”
走了几步,总觉得脚有些软,不过想到蝶香园里有两个年轻妓女,到现在连床都起不来,心里还是一阵舒坦,面带回味,沿着街道走了几步,又看到一个标记,缓缓抬头,一个酒楼的旗幡迎风飘扬,上面写着“畅行”两个字。
“就是此处了!”顿了顿脚步,看到酒楼里出来两个熟人,屠飏赶紧以手遮面,背过身去,眉毛拧了一拧,暗道:“这居然就是黑风寨的酒楼了,这耗日的忒胆大,卖了二当家的命,居然还敢跟毛胡子呆在一处?”
“容你再活半日!”屠飏思索片刻,转身走了。畅行酒楼二楼上,高老三离开窗户,叹了一口气,道:“小公鸡料事如神,这采花贼果真来了!”
身后几个弟兄凑上前来,摩拳擦掌道:“此番若是做了七当家,定当好好庆祝一番!”
高老三点点头,道:“我刚才看那七当家脚步虚浮,显是做了好事来,加上小公鸡这么多机关陷阱,估计这厮此番,怕是凶多吉少!”
身后弟兄哈哈大笑,都道:“七当家是什么人,这方圆百里谁不清楚!既然到了花花世界,哪里有放空的道理!”
“听说七当家身体上某件器物甚大,到时候割下来看看,咱们也开开眼界!”
“何止看看,你塌娘的拿来泡酒喝,或是安在自己脑袋上,老子们也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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