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长事后将带头冲击县政府的人给带回去调查了,一共抓了十几个人,在对他们进行询问的时候,有了一个发现!”
罗志平开口。
这点,郑谦倒是不意外。
解决矿工的欠薪问题,和冲击县政府,压根就是两码事儿。
虽然矿工们冲击县政府算是事出有因,但该处理的,还是会处理,只不过会从轻罢了!
“什么发现?”
罗志平道,“在县公安局对姚大富和姚小文,以及其他的几个带头的人进行询问的时候,他们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提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孙贵林,也是那群矿工带队的人之一!”
“虽然,这个姚大富是矿工队的队长,但根据他们十几个人,事发前后的笔录,进行分析,这个孙贵林,倒更像是策划这起冲击县政府事件的主谋!”
“所以,李县长又对孙贵林进行突审,这个孙贵林终于交代了,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
郑谦的眉头皱起,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
有人在暗中指使孙贵林,去挑拨姚大富等人,冲击县政府?
这居心何在啊?
“那个指使的人……是谁?”郑谦问道。
既然罗志平专程过来跟郑谦说起这件事儿,那就证明,李建那边肯定查出了孙贵林背后的人的具体身份了。
“市人社局局长陶旺胜!”罗志平道。
郑谦只是稍稍一怔,便又释然了!
罗志平感到有些疑惑,“小郑,你好像并不意外?”
郑谦苦笑道,“这陶旺胜,暗中指使孙贵林,挑唆姚大富等人,以讨薪为借口,冲击县政府,原本还在想,对方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难道只是给我们常丰县制造麻烦吗?”
“但是我现在知道了,对方这么做,分明就是冲我来的!”
这下子,轮到罗志平愣住了。
“小郑,你跟市人社局的陶旺胜有过节?”
郑谦点了点头,“罗书记,你还记得石桥镇学校欺凌的那件事儿吧?”
“嗯!”罗志平道。
“石桥镇副镇长吴泽阳,是陶旺胜的侄女婿,在石桥镇事发之后,吴泽阳和吴雨芳全都被抓了,这陶旺胜给我打过电话,想让我高抬贵手,放过吴雨芳!”
“但我告诉他,事情已经不归我负责了,就把电话挂断了,现在想来,就是那陶旺胜怀恨在心,用乔氏矿业集团欠薪这件事儿,来针对我的啊!”
“只不过,这陶旺胜漏算了一步,他怎么都没想到,我跟乔氏矿业集团的乔家杰很熟,只一个电话,就解决了欠薪问题!”
郑谦继续道,“换言之,如果不是这次我跟乔总很熟,一个电话就解决了矿上的欠薪问题,这次,那百多名矿工,就要被陶旺胜当成来针对我的枪使了!”
听明白郑谦的话,罗志平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简直是岂有此理!”
罗志平嘴里骂道,“这陶旺胜,简直不是个东西啊,以权谋私不成,就借乔氏矿业集团拖欠工资的这个机会,挑唆矿工冲击县政府,如此用心,实属歹毒啊!”
“这么大规模的冲击事件,稍有不慎便会造成流血事件,后果十分严重,可那陶旺胜却不管不顾,依旧我行我素,实在是不配为一个党员!”
“也幸好小郑你将这次的冲突事件完美的化解了,不然,这后果……只怕是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郑谦没说话,只是脸色也变得冰冷许多。
原本,他还以为矿工因为欠薪冲击县政府,是迫于无奈。
现在看来,姚大富他们都是被陶旺胜当枪使了。
当初姚大富他们不信任常丰县人社局,转而去市人社局寻求帮助,想要拿回欠薪。
而市人社局那边的答复是联系不上乔氏矿业,让他们继续等。
后面,姚大富他们等不了,才在孙贵林的挑唆下,有了带人冲击县政府的这一幕出现。
现在想想。
市人社局劳动部门的工作人员,压根就没有联系乔氏矿业集团,却谎称联系不上,实在是极大的不负责任的行为啊!
“小郑,这件事儿,我一定要去市里面告那陶旺胜一状,这姓陶的,太不是东西了,枉顾那百多名矿工的性命不顾,唆使他们冲击县政府!”
罗志平骂骂咧咧,出了医院后,就直奔市里面而去。
也难怪罗志平会如此生气,对陶旺胜咒骂不已了。
因为陶旺胜唆使那百多名矿工冲击县政府,这没出事儿还好,一旦真出了什么事儿,他这个县委书记,可是首当其冲的,必须要负责任,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作为一把手,所要承担的责任,还要比郑谦更大。
所以。
与其说陶旺胜这么做是针对郑谦的,倒不如说,是针对他罗志平的。
关键是,罗志平跟陶旺胜素无来往,平白被这么设计一番,差点丢了官帽,不生气才怪了!
郑谦回到县政府后,就得到了消息。
冲击县政府的几名带头的人,分别被拘留五天到十五天不等。
姚大富作为队长,责任自然也是最大的,他被拘留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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