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是温暖的肌肤。
他能清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司予的手逐渐僵硬,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让他无法掐下去。
绯红如火的夕阳里,楼非夜勾住他的手,轻轻地摇晃。
他眯眼微笑,露出一颗虎牙,狡黠又温柔。
【这是我对你做出的承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后悔。】
司予手掌微颤,无意识松开。
他静默地坐在黑暗里,指尖顺着楼非夜的下巴,抚过温软的唇,停在眉眼处。
司予俯身贴在他胸膛上,源源不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裳传来,耳边是清晰的心跳声。
如此鲜活和温暖。
他轻轻嗅着楼非夜身上的气息,心里生出了贪婪而病态的占有欲。
突然好想把他绑起来,藏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只容他一人独享。
就像当年父亲对母亲做的事一样。
这一觉不知为何,楼非夜感觉睡得格外沉,还是小九跑过来叫醒他的。
“师弟,快点起床啦!不是说今天要走吗?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没起来。”
楼非夜懒懒睁开眼,从床上起身,看了眼窗外。
“这么晚了吗?”
昨夜他就像睡死了过去一样,以至于今日都不知时辰了。
“咦?你脖子上怎么有一块红点?“小九疑惑道。
“红点?”楼非夜顺着他所指伸手摸了摸,不在意地摇头。
“可能是夜里蚊子咬的吧。”
**
京城。
楼非夜让李伯写的书信,也已送达平宣侯府。
平宣侯楼清焰刚从宫里回到府上,府上总管楼荣出来迎接时,一并把把刚收到的信呈给他。
“老爷,这是世子让人送来的信。”
楼清焰看一眼信封,浓眉皱起,冷哼:“这逆子莫不是不打算回京了?”
进入书房,楼清焰将信拿过来,待看到了其上的内容,原本冷峻严肃的神色骤变。
楼清焰大掌捏紧信笺,声音紧绷惊怒:
“快把萧壑叫来!”
楼荣闻言一惊,萧壑是掌管平宣侯府暗卫的头领,这支暗卫轻易不会出动,如今老爷竟要宣萧壑到此,想必信上所写之事非同一般了。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的男人来到正厅,他面上戴着银质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手持佩剑,整个人气势冷峻凌厉。
萧壑垂首恭谨拜下,“属下参见侯爷。”
楼清焰语气凝重:“你速速带人赶去颍州的楼家别庄,寻找吾儿非夜的下落,他在那里遭遇了刺杀,现如今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无论如何,本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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