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鸷换好衣服,几人驱车回了苏宅。
夏笑笑一天都没看见南鸷,心里记挂的很。这会儿听到动静立刻就跑了出去,结果只看见了苏酥,她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顿时有点僵硬,“大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
与此同时,视线越过苏酥往她身后瞧去。
这点小心思,苏酥都懒得点破她,“嗯,吩咐厨房待会开饭,我先去换身衣服。”
夏笑笑敷衍的应声,她的心思早被后一脚进门的南鸷勾走了,尤其是在见到南鸷脸色苍白,还被南三和南十搀扶,她立刻跑过去挤开南三,带着哭腔替他打抱不平,“南大哥,怎么每次出去受伤的都是你?”
夏笑笑这话一出,立刻得罪了在场除了南鸷的所有人。
就连一向不理会俗事的南三都不由的皱了皱眉,她这是什么意思,说他们拖累吗?
南十更是脏话都到嘴边了,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又照顾了老大这么些天,他早就冲上去怼人了。
苏酥也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谴责,她脚步一顿,果断选择留下里看戏。
南鸷心头无奈,不着痕迹的往南十那边靠了靠,避开夏笑笑虚扶着的手,“我没事,这次多亏了大小姐和南三南十及时送医,我才能平安回来。”
他隐去了自己为了救人才受伤,只说了因为他们送医及时,自己才捡回来一条命。言语之间满是对苏酥他们的维护。
夏笑笑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泪眼婆娑的看向他,手足无措的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没意思,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苏酥没了耐心,直接开口打断两人交谈,“行了,夏笑笑你先去准备晚饭,南三和南十送你们老大回屋休息,然后待会下来吃晚饭。”
听到可以留下来吃晚饭,南十眼睛都亮了,他可是馋好久了,当即高声应下。南三也扶了下眼镜,微微点头。
苏酥见事情解决,正要上楼,南鸷突然开口,“我也想一起。”
苏酥扭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虽然脸色苍白但精气神还不错,于是大手一挥,“行。”
夏笑笑有心阻止,但鉴于刚才说错话,一时不敢开口,只能想着待会给厨师说两句好话,让对方做几道病号餐给南鸷哥哥。
苏酥回屋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等再下楼就发现南鸷他们早就在餐桌前坐好了。
见她下来,李招娣和夏笑笑开始端菜上桌。
很快,满满一大桌的菜就全齐了。
南三的目光被菜吸引,南十更是舔了舔唇暗暗咽口水。只有南鸷轻声朝在他身边坐下的苏酥解释道:“他们馋渔歌馆师傅的手艺好久了,这次还得多谢大小姐,才能让他们得偿所愿。”
南十也跟着附和,“渔歌馆可是咱们这最高档的酒楼,听说帮主担心您吃不惯家里的菜,为了把这大厨请来可花了不少心思,我们几个一直都吃不起,这次可得吃个过瘾。”
苏酥愣了一下,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苏父不只是个工作狂,还是个爱女儿的父亲,只是他的爱全都藏在了细节里。若是没有今天心血来潮,她恐怕一直都没机会发现。
苏酥心里顿时有种酸涩的感觉,她低头掩住自己的情绪,“既然这样,开吃吧,不够再加。”
话音刚落,南三就直接低头猛吃,南十也不承让,两个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吃得那叫一个开心。南鸷看了眼苏酥,用公筷夹了些菜放到她碗里,“你也吃。”
苏酥再看过去,对方却错开目光,自顾吃了起来。
中间又添了几个菜,夏笑笑趁着上菜的功夫,端着个青花瓷小碗过来,小声道:“南大哥,这是我特意让厨师熬的鸡汤,很滋补你快尝尝。”
那鸡汤醇香无比,上面点缀着小葱花,看着十分可口。
夏笑笑是好意,南鸷心里清楚,可看着上面的葱花,他微微蹙了下眉,“谢谢,先放着吧,我待会儿喝。”
夏笑笑听出这是推脱之意,便以凉了就不好了为由,非要看着他喝下去才肯罢休。
对上夏笑笑期待的目光,南鸷又不好说出自己不喜欢葱这件事,正犹豫着就听旁边的苏酥开口解围道:“给我吧,他不爱这个。”
夏笑笑不乐意了,干巴巴的笑笑,“大小姐很了解南鸷的喜好?”
苏酥很大方的点头,“是啊,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多上点心也是应该的。”
这理由堵得的夏笑笑哑口无言,她扭头希望南鸷哥哥替她说话,可偏偏对方对她的目光视若无睹,反倒是一本正经道:“大小姐今天受了惊,确实该好好补补。”
夏笑笑:...好气啊!
这鸡汤可是她说了好多好话,才让厨师做出来的,这会儿倒是便宜了苏酥。
她重重放下碗,气冲冲的走了。
苏酥皱了皱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暗自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对夏笑笑太放松了,居然开始当众给她耍脸色了。
这么想着,她喊来了李招娣,“让厨师重新做四碗鸡汤,其中一份不要放葱花。另外让夏笑笑多做些甜点当宵夜吃。”
听到不放葱花这四个字,南鸷眸子闪过一丝意外,她竟然真的知道自己的喜好。
旁边的南三和南十听到有自己的份,心里也很感动,倒不是差这么碗鸡汤,只是大小姐能想到他们,这就足够了。
鸡汤上的很快,那碗没有葱花的李招娣下意识放到了苏酥手边。
苏酥看都没看就往南鸷那里推了推,“喝吧!”
南鸷这次没有推脱,一口又一口喝了起来,总觉得这鸡汤和平时喝的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他不知不觉就全都喝光了。
没了夏笑笑,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
饭后,苏酥回屋休息,南鸷则被南三和南十送回了房,临走时还带走了不少夏笑笑做出来的糕点,可把爱吃甜食的南十乐坏了。
晚上,苏酥洗漱完准备休息,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要一闭眼,不是满目鲜红,就是南鸷拿到了证据朝她狞笑,恐惧笼罩在她的心头。
苏酥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她穿着睡衣抱着枕头,去敲了南鸷房门。
南鸷也没休息,他正盯着那小方盒犹豫,听见门外有动静,立刻把盒子藏起来,随后打开看就发现是苏酥。
南鸷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苏酥就拉住他的衣角,摇晃着怀里的枕头撒娇装可怜,“南鸷,我害怕,你收留我一晚吧!我可以打地铺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
南鸷本不愿松口,可不知怎地,低头看着她水润的眼睛,还是心软了。
“进来吧!”
南鸷侧身,苏酥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快速的进屋,生怕他下一秒就反悔。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南鸷嘴角微微勾起,眉眼中带着几分纵容的宠溺,关好门转身就见女孩正站在他床边,脸上带着几分纠结。
南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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