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
棠沅带着流渺踏入冷宫大门,明明和煦的风,到了冷宫里,却呼呼的叫人从心底发寒。
“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引得二人望去。
流渺缩了下脖子,纵使害怕的紧,还是死死挡在前方:“娘娘莫怕,奴婢去打探下情况……”
话未说完,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跑了出来。
“别想关我,你们谁都别想关我,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啊啊……”
尖利的叫声刺的棠沅耳膜发疼,她忍不住揉了几下,就在这时,两个小太监跑出,手忙脚乱的将疯癫女子抓回去。
在这种莫名的气氛中,一个年老的太监蹒跚而来。
“是贵妃娘娘吧,皇上的圣旨已经送过来了,你自己寻一处屋子吧,冷宫大得很,哪里都能住。”
老太监说着话,一步一步离开。
棠沅微微皱眉,皇帝动作还真快,若是她这会儿还在万寿宫,那打入冷宫的圣旨怕是就到了万寿宫。
太后跟皇帝,这二人真是……
棠沅摇了摇头,只觉得他们一言难尽。
所幸现在不是寒冬,棠沅随意挑了个角落的房间,而后与流渺简单的打扫了一下。
“娘娘,这冷宫里怎得连床被褥都没有啊,还有这窗子也是破的……”
流渺越说越心疼,眼眶控制不住的发红,虽说她家娘娘是棠家庶女,可该有的还是不缺的。
如今这个模样,她以往根本不敢想象。
棠沅拍了拍她的头,耐心地说:“破点就破点吧,人活着就成,一点小问题,不碍事的。”
流渺擦了擦眼角,憋着没说话。
棠沅也没在意,正要拿包裹里的衣裳,体内突然生出一股燥热,紧跟着腿脚发软,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往前倒。
“娘娘,您怎么了?”
流渺惊声询问。
棠沅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撑着前方的破烂床榻,轻轻摇头:“没事,不小心被绊了下,今儿个是十五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棠沅捏紧了手指,自上次与摄政王有肌肤之亲后,竟又过了一月。
想必裴枭辞那边也有了感觉,今晚……会出现在冷宫吧。
晚间,棠沅打发走流渺,听着外间风声,半睡半醒中,突听一声轻响。
“贵妃娘娘睡得倒是香,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处境么?”
低沉的声音落下,棠沅只觉一股熟悉的气息袭来,而后整个人便落入了男人的怀抱中。
二人唇齿相交,外间的月亮似乎都羞涩了,逐渐隐去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棠沅无力的倒在裴枭辞怀中,感受着身下的温度,她撑着胳膊坐起,稍稍离远了些。
“摄政王见过发情的狗吗?随时随地都会乱来,全然不知羞耻为何物。”
裴枭辞笑了,掐住棠沅的下巴,轻声道:“贵妃想说自己是狗?”
“谁是狗,谁心里清楚。”
棠沅吐出一句话,瞧着近在咫尺的人,眸中一抹暗芒快速闪过,牵机蛊的存在,会让他们越来越失控。
可她必须放任牵机蛊,只有如此,才能保住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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