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没看见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吗?这是把我当空气了。
一提起二丫的爷爷,二丫的脸瞬间难看起来。不过很快就从悲伤中走出来。毕竟人已经去世五年多了。
“我爷爷在五年前一次空难中去世了。遗体都没找到。这次回来就是想给他安葬衣冠冢”。
“啊,去世了,多好的人呢,太可惜了。二丫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华神医的葬礼大伯给你安排”。
“谢谢你大伯”
“哎,二丫,这是你男人吗?长得可真帅气,真招人稀罕”。
称作大伯的男人打断了妇女们的说话“大家别站着了。边说话边干活吧。天黑之前把院子收拾出来”
大家纷纷行动起来,有的除草,有的扫地,还有的修补屋顶。我也不甘示弱,帮忙搬重物、打水。二丫感激地看着大家,眼里闪烁着泪花。
忙碌了几个小时,院子终于焕然一新。大家围坐在院子里,聊起了家常。我静静地听着,感受着这份浓浓的乡情。
夜幕降临,大家相继离去。临走时那个大伯告诉二丫,“晚上给华神医举行一个辞别仪式,村儿里的长老我去通知。”
二丫和我走进屋子,点亮油灯。虽然简陋,但却充满了温暖。让我又回忆起小时候的场景。
这是我的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一直忙着收拾院子,中午饭都没吃。不饿才怪。
“李哥,是不是饿了?”二丫关心的问。
“是啊,你不饿吗?现在啥吃的也没有了。咋办呀?”
“对不起,你哥让你跟着我受罪了。我们到小卖部买点儿东西吃吧”。
“那也行。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小卖部离这多远?”
“没多远,就是我们进村的那户人家”。
“啊,这还不远。拐来拐去的差不多三四里路了”。我感觉到在这山村里是真不方便。关键是没有一条平整的路。
“二丫,你们还没吃饭吧?阿婶给你送点米饭来,将就着吃点吧”。
我和二丫连连道谢,阿婶真是热心肠。二丫接过饭菜。这倒省了我们向小卖铺跑了。
“二丫,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吃饭了,吃完饭再过来”。阿婶将篮子递给二丫,就匆匆回去了。
我和二丫回到屋里,在暗淡的灯光下,吃着香喷喷的米饭。心中感慨万千。 我真没想到还有这么落后的村庄。不光没有进山的公路。连电还都没用上。
“二丫,这个村里的人都干些什么?他们都有什么经济来源?”我一边吃饭一边问二丫。
“现在我也不太清楚,当初我爷爷还在村子里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上山采药。打点山货什么的。每家也就那么几分地。产不出多少东西”。说话的同时,又有人走进了院子,
“二丫,我给你们送床被褥过来,晚上你们就将就一下吧”。
“翠花姨,谢谢你,快进来坐”。二丫和我赶紧起身迎接。
“二丫这两床被褥是我今年刚做的,还没有人用过。你们别嫌弃”。
“怎么会呢?翠花姨?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两个人正说着话,又有人来了,而且是六七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板凳。看年纪,年轻点的也有五六十了,岁数大的七八十岁的样子。应该都是村里的长辈吧?
我和二样赶紧出去迎接。“三爷,王大伯,小虎爷爷,你们都来了。”
“吆,几年不见,二丫都长成大姑娘了。比小时候可俊多了。这是你男人吗?”那个小虎爷爷拉着二丫的手说。
“小虎爷爷,你还像以前那样这么爱说笑。而且还是那么年轻,这是我男朋友,他叫李立”。二丫介绍我们认识。
“小虎爷爷好”
“好,好,小伙子真不错,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28,你老人家贵庚啊?”我客气的问道。
“28 了28了”,老头儿摇摇头“唉,年轻真好,我不行了,老了,到年底就93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看面相也就70多岁,哪有90的样子。“小虎爷爷,你身体真好。没想到都这么大年纪了。真看不出来。”
“不行了,不行了,想当年我和二丫的爷爷下河摸鱼,上山采药掏鸟窝。就没有我俩到不了的地方。唉,没想到他先我一步走了”。说着还流下两行热泪。
一提起二丫的爷爷。二丫又悲伤起来。
“啪”的一声,只见一个岁数比小虎爷爷还大一些的人。拿着拐棍儿抽了小虎爷爷一下。“混小子不让你来,你偏来,都这么大了,连话都不会说。上一边待着去。”
小虎爷爷撅着嘴,委屈地靠到一边。连大气都没敢出一声。
“黄二哥,你这是干什么?他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能打他?”一个和黄二哥岁数差不多大的老人劝说道。
“你别管。孩子不打不成器,咋的?我把你打的冤枉了”。黄二哥看着小虎不服气的样子。举起拐棍儿又想打。
“小虎,赶紧给你爹认个错。说句好听的不会掉块肉”。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直听的云里雾里的。敢情打小虎的是他爹。怪不得不敢吭声呢。小虎爷爷都93了。那他爹不得110多岁了。没想到还真有活这么大岁数的人。我真是开了眼了。
只见小虎爷爷撅着嘴,不服气的说。“你,你,你再打我,我告诉我奶奶”。
我的天呐!我感觉一阵眩晕差点儿没坐地上。那么他奶奶又得多大岁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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