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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机甲核心给的坐标过于偏远,那里是真正意义上的远星,时常有虫族战舰跃迁出现,烧杀劫掠,即便现在是和平时期,也非常的混乱。

如果想去那里,就不能像出去旅游一样背着包就走,他们甚至要雇佣一小队专业的佣兵随行,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计划好的事。

孔家以前有这种需要护卫的时候,都会直接联系蛇鹫,蛇鹫会尽心尽力的派一队精锐来随行,这么多年没出过差错,也因为用惯了蛇鹫的人,在第九军团出事后,孔淮殊甚至没有个备用的人选。

联系佣兵团这事倒也不是很急,毕竟苏澄就快返回琉森星了,让苏澄帮忙显然更容易些。

只是机甲核心还是要找,流落在外面难免夜长梦多,让有心人捡走也容易坏事,所以尽管不急,孔淮殊还是找尼尔斯帮忙联系了佣兵队,说自己要去远星看风景。

对此,老鳄鱼的评价是一个中指。

孔淮殊趴在柔软的枕头上和老鳄鱼讨价还价,耳朵却始终听着浴室的声音。

水声停了。

他立刻把终端一丢,枕头放床头,等展煜出来,床上的人已经倚靠着枕头坐起来了。

展煜腰上缠着条浴巾,擦头发的手顿了顿。

孔少爷的睡袍大概都是一次性的,反正展煜没在他身上看见过两次一样颜色的睡袍,而今天,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拿了件暗红色的。

这样艳丽的颜色,他穿着竟然刚刚好,因为眉眼恰好更艳几分。

顺滑的丝绸像盛开到极致的红蔷薇,包裹着象牙制成的名贵艺术品,冷白的锁骨和胸膛在红的映衬下简直白的夺目,他头发半干,发梢滚落的水珠在领口氤氲出一片更深的颜色,看过来的海蓝色眼睛里,盈满不必宣之于口的暧.昧笑意。

展煜就知道他不会老老实实的睡觉,然而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却还是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毛巾。

他深吸口气,连声音都是紧绷的,“怎么不吹头发?”

孔淮殊总嫌吹头发麻烦,即便有家政智械帮忙,也总觉得不耐烦,不急着出门的时候,头发擦到半干,然后做点什么打发时间,过一会儿就干透了。

今天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但展煜既然问了,孔淮殊就笑吟吟的说:“不想动,你帮我吹?”

展煜想不出吹个头发这花孔雀还能做什么,于是只犹豫了一下,就转身去拿了吹风机。

等他从浴室出来,他已经换好了居家服,长裤短袖,捂的严实,孔淮殊在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坐着,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展煜在他身后站定,修长的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头发里,动作尽量放轻。

他也不怎么吹头发,大概以前做佣兵时,就没有这么精细的生活习惯,而且短发干得很快,后脑那几缕长发只留了一层,搞不好是为了遮一下后颈会露出衣领的部分疤痕才留长的。

所以他吹头发的技能也很生疏,担心自己扯疼孔淮殊,吹得很慢,好一会儿才吹完一小部分。

这时候,孔少爷指挥道:“你不能这么吹,头发都吹趴下了,很丑的。”

展煜停下,虚心求教:“那怎么吹?”

孔淮殊撩起额发,示意他:“从前往后吹。”

展煜:……

为什么觉得不太对。

但他还是站到了孔淮殊面前,吹风机吹出的热风里,他的指腹时不时擦过孔淮殊的额头,孔少爷的发际线十分优秀,甚至有个不太明显的美人尖,墨绿色的发丝柔软顺滑,握在指间像一把丝绸。

吹了两分钟不到,展煜举起吹风机,低头看孔淮殊:“手,放下去。”

孔淮殊抬头,漂亮的一张脸上写满无辜,甚至还透出几分乖巧,他老实的“哦”了一声。

下一秒,那装出来的纯良就破了功。

孔淮殊挑眉轻笑,那两根修长冷白的手指确实放下去了,只不过是不怀好意的沿着腹肌滑下去,在肚脐那个凹陷的小窝处停顿,他仰头,笑得挑衅。

展煜垂眸看他,喉结滑动,声音沉哑,带着一些警告:“孔淮殊。”

“怎么?”孔淮殊勾着唇角:“你让我放下去的,还放吗?”

吹风机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开关自动关闭了。

孔淮殊被摔进柔软的被褥里时还懵了一下,疼倒是不疼,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展煜动作很快,膝盖顶开他的腿,倾身跪在床上,挺拔的身影沉沉笼罩住孔淮殊,逆着光的眼眸晦暗不清,他俯身,还带着水汽的吻湿热的落下来。

这是孔淮殊的房间,处处都是龙舌兰酒醇烈醉人的酒香,对他来说是绝对舒适放松的领域,那一丝异样很快被他抛到脑后,手肘一撑,上半身仰起,他一手勾住展煜的肩,舌.尖侵.入,热烈迎合。

谁也不肯退让示弱,新雪与烈酒纠.缠,轰然间燃起一簇雪夜篝火。

展煜身后的长发滑了下来,垂落的金棕色发尾擦过孔淮殊敞开的领口,发丝带着未干的水滴,在冷白的皮肤上留下冰凉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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