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鸣泷殿内传来东西砸落在地的阵阵巨响。
肖语常等候了很久,总盼着林藏烟什么时候会来。
没想到,她今夜居然去了净安殿!
就算不来找自己,她也不应该去找那个男人!
“贱人!”肖语常又将手边一个花瓶砸出,“啪”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最近到底是怎么了?陛下明显对他不像以前一样关注了,反而又开始关心起辛在水来。
“三年前的毒,怎么没能把他毒死!竟还能活到现在跟本宫抢女人!”肖语常眸中像淬了毒一般,极其阴狠。
“说起来,那云朝意也是命大,毒、毒不死,杀、杀不掉,跟那贱人一样麻烦!”
应是想到计划,肖语常勉强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她厉声唤来锣烨,询问他许从银如今的情况。
“回禀殿下,许侧君如今正被陛下禁足。”
肖语常冷哼一声:“蠢才。不过在他耳边吹了几阵风,竟然真的胆子大到跑去下毒。呵,手下人跟他一样蠢,毒被掉包了都不知道,还生生叫人抓住了把柄。”
“本想借他的手除掉云朝意,没想到居然失手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查不到本宫头上。等日后,本宫再寻机会除掉他。”
锣烨听着,唇角随之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殿下英明。”
“那女人怎么样了?”肖语常冷声道。
“顺利掉包,暗处之人已经帮忙将她送出宫去了。希望她日后,还能记着殿下。”
肖语常把玩着手腕上的金镯,神情有些漫不经心:“本宫对此可没抱太大希望。她替本宫杀人,本宫帮她出逃,各取所需,不过一场交易。”
夜更深了,鸣泷殿一片狼藉。这场混乱,似乎吓得蝉虫都隐去了踪迹。
另一边的净安殿,林藏烟似乎还不打算回去。
她想要在今夜小酌几杯。
诺米在辛在水的示意下,端来了果酒。度数不高,不容易醉。
辛在水替林藏烟倒酒,嘴里还说着:“陛下小酌几杯,便回去休息罢,明日还要早朝。”
林藏烟明显不高兴了:“君后很不喜欢朕待在这儿?”
辛在水倒酒的手微顿:“怎会,只是陛下要保重身体。未来几日肯定事务繁多,精神不济如何能将所有事情处理好?”
“那可多谢君后替朕着想了。”林藏烟明显不接受这套说辞。
“朕那次与肖语常……那般,你当真半点想法都没有?”林藏烟喃喃道,声音极低极小。
辛在水没有听清,只隐约听到一个“肖”,她猜陛下是在惦念肖侧君罢。
辛在水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摆出一副不甚在乎的模样,道:“陛下如此宠爱肖贵君,想必是十分欢喜他罢。”
林藏烟饮下一杯酒:“为何突然说这个?”
辛在水替她续酒:“陛下待人,总要多一些心眼。哪怕,是自己最亲密之人。”他直盯着林藏烟的眼睛,此话倒像是一句提醒。
若换作旁人,敢如此直视她且说出这番话来,早该拖下去杖毙了。可偏偏有这些举动的人是辛在水。
神奇的是,这次是林藏烟主动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这些事情你别管太多。”她不想让他卷入到暗流中去。
可辛在水无法窥探到林藏烟内心的想法,只当她是不愿被自己管束。
肖语常是个有手段的人,他很危险。辛在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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