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诺米应辛在水的吩咐,将凤印送去给肖语常,几乎全程丧着一张脸。
昨夜他可记着呢,不仅害殿下在宁心殿外站了那么久,还害得殿下禁足。这样的人,凭什么手持凤印?
肖语常亲自从诺米手中接过凤印,却瞥见诺米攒眉苦脸,心中很不快意。
他阴沉沉道:“不过下等仆俾,也敢对本宫摆脸色?来人,掌嘴!”
诺米面露惧色,却没有向肖语常讨饶,硬是咬牙生生挨下了那三十掌。
受了掌责,诺米有些不敢回净安殿,他不想让辛在水知道了难过。
可辛在水一定会知道的。
当诺米低着头遮遮掩掩地出现在他面前时,辛在水便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诺米,把头抬起来。”辛在水今早刚退烧,声音听起来有些许微弱,但看向诺米的目光却是犀利的。
诺米在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把头抬了起来。
辛在水见诺米双颊红肿,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色,秀眉皱了又皱,很是心疼:“你、他打你了?他为什么打你?”
诺米再次将头低下,弱声道:“是奴的错。”
听罢此言,辛在水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本宫是不是告诫过你,莫要轻易惹恼他?你不过一个小小仆俾,他甚至连手指头都不用动,就能轻易对付你你知道吗?”
辛在水激动到手指都在颤抖。
“你忘记夙米的下场了?”他盯着诺米,满眼哀伤地说出这句话。
诺米疯狂摇头,眼里不断掉下黄豆大小的泪珠:“奴没忘、奴没忘。”
夙米就是在他面前死掉的,他怎么可能忘记!
辛在水叹气,上前一步轻且柔地替诺米擦拭眼泪:“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送那凤印的。”
“不怪哥哥,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给肖贵君摆臭脸了,所以他才责罚我的。”诺米一边抽噎一边解释。
“好了好了,不哭了,哥哥替你蒸几个鸡蛋敷敷脸,该破相了。”
“呜?真的会破相吗?”
此话当真把诺米给吓着了。
辛在水偷笑:“你认真敷脸就不会。”
“那我当然会认真敷脸,我可不想破相,不然嫁不出去的。”诺米嘟囔。
“你都进宫了,还想嫁人?”
“进宫了就不能嫁人吗?”
“当然不能。”
“为什么啊?”
……
辛在水带着诺米去了伙房,两人对话的声音渐渐飘远。
净安殿外头,云朝意和云且眠正与两位姑姑争执。
“为什么不让进啊?凭什么不让进啊?我就要进!”
云朝意试图冲破两位姑姑的阻拦,硬闯净安殿。
“云美人,您就莫要为难奴婢们了。”其中一位姑姑面露难色,“这是陛下的意思,君后禁足期间,任何人都不能见。”
“你……”
“意儿!”云且眠喊住了云朝意。
而后他十分有礼地对两位姑姑说道:“既是陛下的旨意,那便不为难姑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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