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出山

光州城太小了，小到城里人都认识了这个年龄不大的神医，不光别的药房，连城里另几个行医都被他砸了饭碗！没办法，谁让人家医术绝伦呢，花钱少不说，见效快，少受多少罪！并且天使感觉，他的心法要突破第五层了，在城里实在不好突破，动静太大，肯定会引来外人关注，打扰了突破，可能就是一命呜呼！也想出处去看看，见识更广阔的天地，更多的疑难杂症，甚至江湖是什么样的。这个想法同郑瑞年一讲，关瑞年只有苦笑，儿子太优秀也是一种烦恼，中间的状况他又如果能不知道呢，远奈道：“那你先回家陪陪你娘，不然一出门，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爹爹放心，我也是这个想法，”天使应道，“我也想娘了”。

离家近四个多月的儿子回来了，曾倩儿当然高兴，尤其是得知儿子已是远近闻名的神医时，别提多么高兴了。关子豪拈须大笑：“我孙子是神医，比那些去科考的小子神气多了！”

西山山顶。天使做事了准备，甚至把刚学会的阵法也用上了，就是怕被打扰。黄猴在外面守着，坚决不会让任何动物靠自己。这个小猴子如今也长大了，站起来有天使胸口高，聪明伶俐，力大无穷，成了天使的得力助手。渐渐的有风徐徐吹来，黄猴异常兴奋，却更是小心翼翼，四处巡视，也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天使淡然的坐于阵中，感受到体内气流越来越强，不敢分心。实在是这几年苦头吃太多了，几次差点儿走火入魔，经脉爆裂而亡，现在已能平常心待之！他现在要做的便是贯通任督二脉，这是九转无极功的一道大坎。一旦成功，内力将收放自如，如气指使，败则后果很严重，重则人亡，轻则重伤，生不如死！

因为知道后果很严重，天使不敢大意，不去轻易的尝试，现在是水到渠成，无法再拖延，才来突破。感觉全身像要炸裂，实在是容不下更多的真气了，天使这才引导真气向任脉冲去！实际上在外面观看，天使已经像是气球一般鼓起来，随时可能爆炸。准备的足，冲起来势若破竹，经上关，膻中，直达百会，一气哈成！略微松了口气，紧接着向督脉冲击。也不是太难嘛，天使稳稳心神，感觉到丹田内真气还甚是充裕，把手里闲道人留下的帮助突破五层的丹药握紧，并没有服用。

不知时间流失，天使只感觉到丹田内真气越来越少，但督脉仍差两关才能破，想到闲道人说的外力突破与自行突破的差距，忍住服用丹药的冲动，发狠将剩余不多的真气全部调集，一股脑的向前冲去！“轰～”再下一城！但丹田没了真气保护，震的天翻地覆，疼的天使脸都扭曲了！此时的他顾不上疼痛，更加努力的驱动真气向丹田冲去！“啊～”天使大叫了起来！既是疼的，也是破釜沉舟的决心！整个头发飞扬，如神如魔！

真气重归丹田的感觉太爽了！不光是强大多少，更重要的是成功了，不再受死亡的威胁。从此以后，就可以用这混合后的真气修炼，不用冷热交替，修炼速度也提高了几倍，也不用担心冷热失衡而受罪了。感觉强大无比的真气，天使笑了起来，是时候去外面看看了。

陪了家人半个多月了，对应的武学也已经纯熟，天使决定出去！“什么？你要出门去闯？”曾倩儿惊讶无比，“你还太小了，一个人在外面太过危险！不行！绝对不行！”天使笑着劝道：“娘亲，我是一个郎中，一个很出色的郎中，总不可能窝在家里看看附近的头疼脑热的，那不是浪费了我的医术？再说了，我一个郎中，出门在外，您还担心我的安全吗？总不至于有人把救命的郎中给得罪了吧。我还带着黄猴呢，你也知道，大猫都不敢在黄猴面前呲牙！”黄猴是赞同他出门闯的，此时拍了拍胸脯，表示它的强大。曾倩儿讲不过儿子，也知道儿子说的在理，黄猴的确强大，并且儿子的医术精湛，出门在外应该是没问题的，“那你也不能走远了，早点回来。”天使高兴的道：“娘亲放心，我头次游方，肯定会在近处走动，过年之前肯定会回来的。”

拜别了家人，天使带着黄猴一路向东走去。得益于关小神医的名声在外，一路走，一边行医，倒也自在。约莫离家两百里的黄寨，天使治了一位老大娘的眼疾，夜宿这里，却被动静惊醒了，很吵，似乎是有不少人来了黄寨，并且吵吵闹闹的直向他这而来。“众位爷，小神医刚休息，还是明天～”“呸！～你个糟老头子，明天你个头，再嚰叽老子剁了你！走开！”一个蛮横的声音传来，天使奇怪了，自己没有惹事啊，却也不虚，开门出来，见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汉子执火把而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当下皱了皱眉头，道：“众位好汉何必为难老人家，有什么事找我，直接说就是。”带头的大汉也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天使，不善的道：“你小子就是什么神医？”“神医不敢当，只是尽力罢了。”天使淡然的道，大汉摆摆手，不耐烦的道：“是你就行，跟老子走一趟！”一摆头，指使两个喽啰向天使行来，意思很明显，去要去，不去也要去。天使很淡定的道：“容我收拾一下，”转头向老头说：“大爷放心，他们是来找我看病的，不会为难我，大爷记得大娘的药按时吃，我就不再回来了！”“哎…”老头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小神医一定要保重！”天使笑道：“小子记住了，老人家也要保重！”

原来这伙强人就是黄台山上的土匪，离这黄寨不过二十里路，连夜就上了山。大概有六七十人，看山寨样子也有模有样，聚义厅站了不少人，上位躺着一个人，手臂上，腹部都有包扎，还有血迹渗出，老远就听到“老三还没有回来吗？”有人回道：“三爷已经回到寨门外，马上就到！”“催他快点，老子血快流干了！”那老三一路上催促天使走快点，但天使背个药箱，根本不听他的，他后来急了，让别人把药箱背着，刚过寨门便大叫道：“大哥，你怎么样啦，我把那小子带来了！”有喽啰小声说：“三爷，大爷催了好几遍。”老三更急了，对天使道：“都怪你小子嚰叽，耽误了大哥，老子剁了你喂狼！”天使漠然一笑，也不同他争论，径直进入聚义厅。

“果然年轻！”大家都很惊讶，“天知道行不行啊！”更有甚者，看向那老三，怀疑他的动机。老三却是没有看他们，疾步跑到老大面前，“老大，这小子就是最近盛传的小神医，听说连匡老婆子的眼睛都治好了。一定可以为你治好的！”老大也知道，老三有心思，但他现在实在是等天起了，只有这样了：“辛苦三弟了，待我伤好后，咱们再把酒言欢！”老三连忙道：“不辛苦，这是我们做小弟应该做的。”转头向天使恶狠狠的道，“你要是治不好我大哥，我一定是把你剁了喂狼！”天使从始至终都没有太多表情，情绪稳定，淡定的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让我救命，至少也要让我看看病人什么情况吧。”老三愰然，一拍脑袋，“哎呀、我这急的！快快快，赶紧的”

天使上前两步，一把腕，便有谱了，手一伸：“药箱！”老三却急忙问道：“老大怎么样了？”天使道：“腹部伤口问题不大，手胳膊估计废了！”“什么？”老三吃了一惊，“废了？”“是的，”天使淡定的道，“伤了经脉，伤口愈合了胳膊也不能再用力。”“那不行，治不好老子要你命！”老三说着就要上前来抓天使，天使道：“如果你再嚰叽，他连命也没了！”老大显然明白自己的情况，喝道：“老三，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药箱拿来，你想害死老子吗？”“不是！”老三连忙把药箱送过来，“我不是着急嘛！大哥手废了，咱们更不是他们的对手了，这可咋办！”天使聊出银针，扎穴止血，重新处理伤口，敷上止血药，包扎好，随手开了一药方，“一天一付，早晚煎服，忌食辛辣。”山寨里哪有贮备这些药，老三连忙安排人连夜下山，尽早去镇上买回来。也安排天使住了下来。

天使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土匪老大的伤口明显好转，三天后天使打算离开，但老大却拦了下来：“小神医医术高明，不如留在我们这里，也不用再餐风露宿，老子保证少不了你的银子！”天使摇头拒绝：“在下已习惯四海为家，不喜定居一处，大当家的好意心领了。”老三顿时怒吼：“妈的，你小子给脸不要脸，走？你走个老子看看？你留得留，不留也得留！”天使生气道：“我习医是为了悬壶济世，不是为了上山为匪！”这话顿时惹祸了：“你敢看不起老子们？！小的们，把这小子关起来，什么时候同意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天使在土匪大牢里平静的坐着，等待天黑。土匪就是土匪，根本没有人性可讲，刚刚救了土匪头子一命，现在却是关进大牢，天使决定等天黑了后，自己悄悄溜走。这个锁，或者说是这个所谓的大牢根本没法困住他，更甚的是，这帮子土匪他都没有放在眼中，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手，因为闲道人提醒过：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武功。

夜深人静时，天使打开牢房门锁，悄悄的溜了出来，黄猴准时出现在他身边，手里还抓了一只烧鸡和俩馒头，这是天使吩咐它去取的，因为土匪没给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