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儿即使于氏表示了强烈反对,姜离也没有松动态度。
她说:“娘,不是王爷不好,只是我原本计划不是这样的。”
“那你改了计划不就行了吗?”
对于于氏来说,出嫁从夫,是再正常不过的。
尤其平王还这么值得。
“不是我改计划的事情。”姜离想了想后道,“娘,这么说吧,您知道王爷之前为什么会丢了太子之位吗?”
于氏咬唇:“外面的人,肯定都是以讹传讹。你们是两口子,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棠棠,我告诉你,外面的人怎么说就算了,你不能人云亦云,伤了王爷的心。”
“娘,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王爷是好的,但是架不住有人见不得他好,要陷害他,污蔑他。”
“那你就维护他,支持他。”
姜离低头玩着自己腰间荷包上的流苏,嘴角笑意苦涩,声音怅惘:“倘若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那你和娘说说,有什么复杂的?”
“倘若将来连累了我呢?”姜离幽幽地道。
于氏语塞。
然后她皱眉看向姜离:“你这孩子,该不会为了离开京城就骗我吧。王爷现在,也不领什么差事,不做事,怎么会出错?做事的才会出错呢!”
姜离心说,这话说得对。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但是现在问题是,平王暗中做了很多。
这件事情暂时或许可以隐瞒,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等到他被发现那日,要不他扶摇直上,改天换日;要么他就……下场惨淡,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话,却不是可以和于氏说的。
“娘,王爷不受宠,所以做什么都是错的。”
于氏想了半天,还是道:“棠棠,娘觉得你想多了。再说,夫妻之间,倘若都怀着这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想法,日子怎么能过得好呢?”
姜离心说,您是实在太喜欢这个女婿了,也不知道斗争的残酷,才会这般说。
“再说,他是皇上的亲生骨肉,虎毒不食子。无论如何,皇上都不会要他的命的。最坏,回到从前那般,你们日子也能过下去。”
姜离心说,哪里有那么简单?
平王现在是在皇上的禁区疯狂蹦迪。
从前没什么真凭实据的时候,皇上都能把他幽禁;倘若让皇上找到点什么,那前仇旧恨,平王怕是在劫难逃。
但是感觉到于氏态度坚决,姜离就没有再说什么。
有些事情,她还是跟元三说吧。
母亲这边,就交给元三了,让他吹枕边风。
于氏还以为女儿被自己说动了,怕絮絮叨叨惹人烦,也没有再多说话。
开饭之前,丫鬟送进来一个匣子,说是沈望之托人送来的礼物。
“沈大人说他今日原本是要来的,只是临时宫里有事,实在没办法来,这是给媛姐的礼物。”
于氏道:“这孩子,就是多礼。拿过来我看看。”
于氏把匣子打开,姜离看着那匣子外面雕着小儿嬉闹的纹样,知道沈望之是用心了。
“这,这也太贵重了。不行,不能收,回头得送回去。这孩子,还没娶媳妇。京城什么都贵,他那点俸禄,够做什么的?”
姜离凑过去看,便看到匣子里卧着一支点翠蝴蝶发簪。
蝴蝶栩栩如生,仿佛振翅欲飞,蝶翼轻颤,做工极其精湛,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簪子,不得几十两银子?”于氏道,“我回头得说说他,不能这样。自己什么都舍不得,给我们家花钱却像流水一样。从前是对他有恩情,但是不都是细水长流,慢慢来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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