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了，那几个小主播，之前直播间就几百人，现在每次点进去都是一万多！他这点钱倒舍不得花了！”苏唯年啐道。
买量超过一万，价格成几何倍数递增，苏唯明自恃聪明，不做这种投入产出比几乎为零的事情。
“晚上一起吃饭吧！”苏唯年毫无眼色地发出邀请：“这附近新开了一家私房菜，我定了位置。”他原本想找陆祈安吃饭，顺便吐吐苦水，这会也不想浪费了。
陆祈安余光扫到赵如息，见她没有抵触，便点点头：“走吧。”
赵如息当然不会拒绝。她内心八卦的小马达蠢蠢欲动！听上去苏唯明也没有书里那么厉害的样子，怎么就把陆祈安和苏唯年都干掉了？她表示疑惑。
三人乘坐专用电梯直达停车场。
赵如息看着电梯上大大的“VIP”，一个眼刀朝着陆祈安扎过去。
陆祈安回以温和的微笑。他就是故意的。
“苏唯明可真是个大聪明，他在国外被捧得，真以为自己的想法牛得不得了！”到了私房菜的包间，一坐下，苏唯年开始滔滔不绝：“就说这种套现的事，现在没人做，是为什么？以为大家都傻吗？”
“还真以为四海之内皆是他法外之地了？我呸！”
赵如息听明白了。苏唯明自己搞了个公司，转了几道成为松岭集团的供应商，中间套了不少钱。这次内部审计发现有高达上千万的数据有出入，便上报公司高层。现在已经快摸到了这家公司。虽然苏唯明找人代持了股份，但是这部分钱最终流向了他的账户里，他急于将这块收入洗白，最快的方式就是作为商品销售的收入入账，所以找上了这几个小主播。
“现在不是你怎么想的问题，”陆祈安心平气和指出问题所在：“苏董一定会保他。”
“可是，难道要眼睁睁看他作妖？”闻言，苏唯年泄气。
“据我所知，你母亲在松岭集团的股份，这些年从20%已经降到了15%。”苏唯年点点头。股份被稀释代表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苏唯明势头正旺，加上老苏总急于补偿他对这个儿子流落在外这些年的“亏欠”，更是在资源分配上倾斜了不少。做了二十多年松岭集团董事长独生子，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地位被威胁，且危机感日益加深。这也是他急于抓住苏唯明把柄的原因。
“苏唯明的野心不止于此。”陆祈安点到为止。松岭集团作为国内家电行业的龙头老大，已渐渐被时代抛在了身后，而苏董还沉浸在所剩无几的时代红利里，无知无觉。
不破不立，大破大立。苏唯年自己要看清楚形势。
现在苏家两兄弟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打转，他是不屑的。当初也是看在跟苏唯年有几分交情的份上，拿查到的信息卖了他一个人情。
真说两人感情，也就些面儿上的商业交情，经不起推敲。
这次么，顺水推舟罢了。私心里，他也想借苏唯年的手探一下究竟，看看赵如息关注的这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现如今看来，浅薄、自负，行事也不够缜密，算不上对手。
而苏唯年却从此对他掏心掏肺，赤诚相待，倒是让他没想到的。
但有时也有些困扰。比如今晚，原本计划里甜蜜的二人世界没有了。
“对了，京市的原家，他们家丢的那个孩子，好像有信了。”苏唯年想起来，随口说道。
“你从哪里得到消息？”陆祈安本不感兴趣，看赵如息竖起了耳朵，勉强开口问道。
原家十几年前丢了个女儿，找了这么些年杳无音讯。
“哦，我偷听苏唯明打电话，他说他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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