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陶绮言梦到了谭郁川。
男人穿着长风衣站在她面前,面色冷淡又勾人,而她双手捧着幻羽,单膝跪地向他告白:谭先生,我对您很满意,请您一定要和我恋爱!
她猛地睁开眼,反应过来之后指头尖都因为社死过于彻底泛着一点麻,越不愿意去想,那个场景就越是在脑中出现,天蒙蒙亮,她的大脑才放过她,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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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郁川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了。
外套放在沙发边,幻羽那一侧衣领露在上面,他看了它良久,最终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檀木盒子里。
女孩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内,不过想到那句“恋爱”宣言和她通红的耳尖,他还是忍不住垂头轻笑出声,莽撞又有点可爱,和小时候一样。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温阳。”
许温阳这会儿正应酬,旁边的女明星见空就要给他递上一杯酒,他喝得头昏脑胀,一看来电人,推开旁边的人走出包厢,手指捏上眉骨,“郁川哥。”
对面声音是惯常的温和,却并不是询问的语气,“你今天是不是和一个姓王的老板谈过生意。”
许温阳靠在走廊边,冷风吹得他清醒了些许,“是有这么个人,不过不是生意,就买了个小玩意儿,哄姑娘高兴的。”想到谭郁川少给他打电话,“怎么了哥?”
“我今天也在那儿,起了点小冲突。”谭郁川把玩着手里小巧的檀木盒子,点到即止。
“得,明白了。”许温阳相当上道。
“不用怎么样,添点小麻烦就行。”谭郁川没想把王永逼得太紧,狗急跳墙的道理他相信许温阳也懂。
挂了电话,谭郁川走至落地窗边,目光沉沉注视江城这片夜景。
谭家控股的君宴集团涉及金融、房产、科技和医药等领域,多年稳定外资投入,产业庞大资金充足。谭仲维早年发家靠的是他胆大妄为的赌徒心理,他赶在上世纪末下海潮的前夕赚到了第一桶金,带家人在江城定居,做大了自己的产业。稍晚他一步的人,都受过谭仲维的帮助和照拂。
二十多年后,第二代成长起来,不是受家人影响自己创业,就是早早接过了上一辈的担子,只有谭家显得格格不入。
谭家大公子身份成谜,醉心学术;二公子不可一世,沉迷玩乐。谭父仍值壮年,未曾约束过他们,只是总有媒体采访时,附带着担忧,忧心谭氏集团的未来何去何从。
谭郁川生得早,又是不折不扣的读书人,这一代从商的孩子几乎所有人都敬着他,叫一声哥,但实际上,谭郁川明白,在某些人眼里,他和谭禹霖的游戏人间一般无二,都是不务正业的人罢了。
但无所谓,王永口中的人脉有多重要,他会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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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的时间一向过得很快,今天上午,陶绮言要上大四生的第一节课。
闹铃响起,两分钟后,她从一堆画稿中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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