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港北城。
新鼓界。
一条杂糅万象的长街,白天安静如死,夜里则灯火通明。
赌场、会所、各色风月场所云集在此,富豪们的消遣让人叹为观止,无一例外游走在红线边缘,肮脏又奢靡。
虎忠把车停在路边,往前是弯弯绕绕的小巷,窄路四通八达,人多混杂,易于藏身。
他们在此买下一个独立小院,四合院的格局,颇具古味。
后备箱打开,江孟言还没醒。
药材市场管控森严,在明有政府禁令,在暗又受制于陆燕衡,人的麻醉药剂越来越难搞,对待这种货色,他们都用兽用麻醉,效果没差。
虎忠把他拽下来,像扔一条死狗一样扔到地上,然后转身打开后排车门。
夏季的衣服本就单薄,一番折腾下来,早被扯得稀巴烂,女人毫无知觉,就这么没羞没臊的昏睡着。
毕竟是陆拙的女人,虎忠不好太放肆,错开目光,脱了衬衫替她遮挡一下。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许小姐。”虎忠提高音量喊她。
他没那自信能一手扛一个把两人扛回去。
九哥最恨与人触碰,能把人从海里捞上来已经是中了邪,此时必定不会出手相助。
但是。
蜷缩的人没半点动静。
虎忠又喊了两声,余光瞄到背后的七九,神色已十分不耐烦。
他终于伸出手去,推了推女人的胳膊。
一经触碰,女人横在腹部的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那件衬衫也随之滑落。
一时间,春光乍现。
好在她的身材和丰满不沾边,根本勾不起正常男性的荷尔蒙。
虎忠横起一根手指,凑过去探了探她鼻息。
没死。
他伸手把人拽起来,突然听得她闷哼一声,低头看去,顿时大惊失色。
女人眉峰紧缩,腹部一摊血迹,座椅垫子上也明显深了一块。
虎忠慌忙回头,从头到脚仔细把七九检查了一遍。
九哥大概是缺乏基本的面部表情系统,是个刀剜进肉里连眉毛也不会皱一皱的狠人。
虽然没看到他有受伤的迹象,但虎忠仍不放心:“九哥,你没受伤吧?”
闻言,七九愣了一下,缓缓走过来,把着车门没情绪地往里面瞄了一眼,推开虎忠,勾起手指,挑开许流星身上那破碎的遮挡,露出一块被血浸透的纱布。
“白救了。”他语气淡淡。
不是?
虎忠有点急。
他快艇还没掉完头,陆拙就已经跳进大海了。
简而言之就是,九哥不去救,这女人估计也死不了。
费了老鼻子力气,又耽误了那么长时间,眼睁睁地看她死在这个节骨眼算个什么事儿?
虎忠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
七九弯了腰,一把将人横抱进怀。
女人像是终于寻到了什么温暖可靠的东西,瞬间舒展了眉峰,又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
突然目睹这一幕的虎忠,忍不住“嘶”了一声,牙齿有些凉。
等了几秒,想象中的惨剧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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