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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这样说,但女孩子究竟有多在意自己的外貌,陆拙其实不太了解。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特意将她房间的镜子换成了油画。

许流星白了他一眼。

这世间,哪有女孩子是真的不在乎容貌的。就算内心阴暗,也不妨碍她爱着一切美好的东西。

陆拙双手环抱在胸前,笑眯眯道:“铭德医院院长,陶治戌主刀,刀口漂亮得很,一点不耽误你长头发。”

陶治戌?

谁啊?

虽然不认识,但毕竟救回她一命,有机会,还是应该当面致谢。

许流星暗自想着。

这么一打岔,两人的氛围突然缓和了一点。

陆拙低眸,盯到了她裸在地上的脚,小小的,又很白。

卫生间是瓷砖,没开暖气,冰凉得很,那双脚互相摩挲着取暖。

他脱下鞋子,弯腰,寻着她踮脚的空隙,把拖鞋挪到她脚下,整个过程没碰她一下,掌握着恰当的分寸:“地上凉,把鞋穿上。”

“明天给你买新的。”话正说着,他又重新出现在镜子里,倚在门边,偏头看她,眼底一片柔和。

室内的暖气越过他漫进凉飕飕的卫生间,把许流星心底筑起的城防墙瞬间击溃。

许流星愣住,老实说,陆拙对她太好了,好得有点过头了……

她不是蛮不讲理的性格,也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对着这么直白的善意,她实在没有理由去发什么脾气。

她转身。

“你说拓鲁像一只蟑螂,怎么都抓不到。”

虽然这个形容……画面感很强,也够恶心。

“但蟑螂这种昆虫,生命力很顽强。”许流星盈盈一笑,“你要像我相信小桉还活着一样,相信他也还活着。”

“我又不傻,只是当时的情况来不及去考虑更多的问题。”许流星戴回帽子,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我会想办法带七九去做亲缘鉴定。”

“无论他是不是小桉。”她语气平和,神色从容,年轻,也成熟,没由来的荡起一种压制住陆拙的气魄来,“救他,我不后悔。”

似乎担得起这一生全部的对与错,也受得住这世间所有的善与恶。

陆拙无言。

~~~

许流星站在陆氏医院的广场,眼前是极具现代化的欧式建筑,华丽而贵气,阳光洒下来,衬出玻璃上点点耀眼的金色光芒,白色地砖铺设出一个空旷而明亮的地方,人来人往,纷繁复杂。

她裹了件明显不合身的黑色羽绒服,陆拙的,长款的。

长及脚踝,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帽子戴上,又围了条相当厚实的围巾。

只露出两只漂亮的眼睛,目光炯炯的定格在广场的公告栏上。

她眨了眨眼,微微一笑。

公告栏上的寻人启事已经换成了最新版本,而联系人改成了陆先生。

陇港的冬季不算冷,但陆拙怕她着凉,硬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一点点的风侵袭到她。

两人早晨来的医院,一套检查做下来,已近正午。

陆拙去取报告,许流星穿成这样待在室内,热得冒汗,干脆走到广场上晒太阳。

就一会儿功夫,他疾跑着追出来,像是怕她被人拐走了。

“瞎跑什么?”

许流星偏头看他,软软出声:“怎么?对自家医院的安保能力那么没自信?”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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