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他有时候是真的迟钝,但有时候又非常敏锐。
许流星沉默。
许骆也不吭声,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这问题很难回答吗?”陆拙把两人来回看了几遍,最后选择把目光扎在软柿子许流星身上,“孩子是他的?”
“不是!”许流星吓一大跳,下意识地矢口否认:“我们只是见过!”
见过……
许骆冷笑一声。
“你确定?”陆拙看了眼许骆,那张冷冰冰的脸上,表情难看至极。
哇塞,这感觉,竟然让陆拙有那么一点爽,虽然,让许流星受到了亿点伤害。
“你在铭德医院住了三个月,他就在那边晃荡了三个月。”陆拙缓缓开口,“他还像模像样的戴了个口罩,装作是陶治戌的助理,我还真没敢认。”
陆拙轻“啧”一声,满目嘲讽:“大名鼎鼎的禁欲系京平天才,怎么干出这种人渣事儿的?”
许流星伸手扯了扯陆拙的衣袖,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陆拙,别惹人家,我跟他不熟。”她刻意放低了声音,生怕被许骆听见。
但会议室人都散了,现在就他们三人,安静得要死。
“是,不熟。”许骆终于开口,他的视线落在许流星那张惨白的脸上,眸色冷极,整个人都添了些阴沉,“我们那种程度的关系,对许小姐而言,堪堪只是见过而已。”
“到底是谁更渣一点?”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是在质问她。
带着狠,带着怨,无奈至极,更透着一股很重的戾气。
……
他就这样认下了。
六年过去了,她和他之间就像前尘往事,随风而散。
在许流星的计划中,他们此生都不会再见一面。
尤其是现在,任何和她扯上关系的人,都可能会被卷入某些莫名的危险。
许流星大脑飞速运转着,她得想个办法,撇清两人的关系。
在某些事情上,她足够警惕:“许骆,我……”
“我还有事要忙。”许骆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冰冷地剜过两人,像是一把剔骨刀,“陆先生和许小姐自便吧!”
话罢,转身离开。
留下抹淡而直的背影,潇洒,也坦荡。
也对,他对她,本就是问心无愧的。
陆拙又“啧”了声,感叹了一句:“这种目中无人的东西,你怎么看上的?”
许流星哑口。
半晌,温声道:“他很好。”
“错在我。”
“……”
换许流星问他:“你们也认识?”
“我认识他,但他应该是不记得我。”陆拙呢喃着,“这种人记忆力很绝,但完全不会去记某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许流星颇为诧异地盯他一眼。
挺意外的,陆拙居然会把自己说成是“某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也算是找准了自己的位置,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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