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许流星没人管的潇洒生活只持续了五天,孔先生就带着蓝惜楹回陇港了。
花房派人满山遍野找许流星,终于把她从后山的一丛杂草里找了出来。
孔先生个子不高,白发苍苍,却很精神。
许流星赶到时,他正戴着老花镜,在观察营养土里的种子,听见脚步声,回头瞪了她一眼,不怎么高兴:“让你呆在花房,你瞎跑什么?”
许流星垂着头,不吭声,老老实实的听直属领导训话。
楚辞在一旁帮腔:“流星自己在熟悉环境,去山里一直有人带着,不会……”
“啪”的一声响,小老头一扬手,那九宫格的培养基连盆带土砸在楚辞脚边,吓得他缩了缩脚。
“五天了,你作为师兄教了她什么东西?教她去山里除草?”小老头一直没好语气,脾气很坏,“还有,老子有没有交代过你湿度问题,这批种子又废了,这他妈十万块,你赔啊!”
楚辞大气都不敢出,脑袋比许流星低得还狠一些。
十万块……就这么几颗种子?
有钱人的世界是疯了吗?许流星惊呆。
“滚蛋,三天内别让我看到你。”小老头朝楚辞挥了挥手,一脸嫌弃,“看一次我骂一次!”
楚辞不敢说话,一脸委屈地看了一眼许流星,然后灰溜溜的离开了。
花房安静下来,连声蚊子叫都没有。
小老头抬起眼皮,看着许流星,轻声说:“你低着头做什么,又没骂你。”
许流星缓缓抬头,看见小老头一抹诡异的慈祥的笑。
“外面那盆花看到了?”小老头推了推脸上那架小小的老花镜,“怎么样?”
许流星如实回答:“很漂亮,但毕竟是染色的,所以……也不稀奇。”
“我知道,这不是还在培育吗?”小老头轻哼一声,然后转移了话题,“以后就待在花房,我教你本事,别满山乱跑。”
“为什么?”许流星脱口而出。
小老头眯了眯眼。
“我没有任何关于培育植物的基础知识,所以……”
小老头语气恶劣的打断她:“学!你又不是没长脑子!”
许流星对这种惯爱强人所难的老匹夫一向没好脸色,她冷声反驳:“学不会。”
“……”小老头不为所动。
“学来也没用!”许流星狠了把心,“我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子,还是去修理杂草更合适。”
“什么叫学来没用?”小老头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许流星坦言道:“有本事的植物学家都在解决粮食问题,培育花花草草算什么本事?”
“……”
周围安静了好一会儿,小老头皮笑肉不笑道:“我叫孔林,你先上网去搜一搜,看我是不是没用,再决定要不要跟我学习。”
许流星不想浪费那功夫,斩钉截铁道:“我不学。”
“……”小老头盯着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丫头一时无言以对,白白的两条粗眉紧缩着,半晌,他懒洋洋地开口,“杜太太给你开了什么档次的薪酬,你觉得除草工值那个价吗?”
许流星瞬间被拿捏。
一心扑在找实验室上,完全忘了两百万高薪这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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