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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秋摇了摇头,确认自己终于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子里摇了出去。楼梯间也在他的世界里恢复了正常,重云的声音变得只是众人诵念声中平常的一缕颤动。

走到重云近前,行秋拿着那罐咖啡在对方面前摇了摇:“来提提神?”

重云的视线从复习资料上抬起来,看到是行秋,脸上忍不住地笑了。他倒是不困,但确实是渴了,接过后说了声“谢了”,便拉开拉环,喝了一大口。

“那你继续背,我回去看笔记了。”

和重云告别后,行秋推开防火门,离开了楼梯间。防火门区隔出了两个空间,门这边的图书馆里,只有偶尔的翻书声,写字的沙沙声,零星的打字声。

忽然的安静让耳朵没来得及适应,耳边仿佛还萦绕着刚刚楼梯间里的嗡嗡声,而他也准确地从这些嗡嗡声中剥离出了属于重云的、奶糖味的那一缕颤动。

但那声音念出的不再是“学习法治思想,提升法治素质”,而是——

“在我爱着你的最后一天,在我不再爱你的第一天,在只有我的我们的故事的结尾,终于收到了一束你送的花。”

也不知道为什么重云的声音对行秋有着独特的魔力。这样奶声奶气又一本正经地朗诵时,哪怕是在图书馆的楼梯间这样人声鼎沸的公共场合,也能让行秋产生奇怪的冲动。

那天在寝室里更是如此——只有两个人的寝室里,小小的一张单人床上,触手可及的距离……重云念的那段情节,和自己高中时曾伤春悲秋时想象过的场景又那么的相似……

“红毯上,你走得很慢很慢,但坐在嘉宾席的我,已经追不上了……”

那天,行秋自己也不记得他的眼泪是在听到哪句话时滑落的,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冲动地抱住了重云,说出了奇怪的话。

但经常没个正行也是有好处的。当你做了某件不想承认的事时,完全可以用“是在开玩笑哦”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

那天,把重云骗走后,戴着耳机躺在床上的行秋特意选了个女主被男友推下海的刑侦广播剧来听,他希望受害人临死前的尖叫可以治一治自己因为发烧而上头的恋爱脑。

可是,当重云带着霓裳花回来时,广播剧里的女主算是白死了。行秋带着满脑子的粉红色泡泡摆弄着花束,心里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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