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泰安好奇的又学了一遍。
“你往地上吐口痰试试。”
“呸。”
随着他的口水落地,左手食指的指甲发出一声细响,竟然裂开了一道白色缝隙。
“这回信了吧?以后又多了一个不随地吐痰讲文明的孩子了。”
“哇,奶奶,你好厉害!你也是异能者吗?”师泰安突然兴奋了起来。
“叫谁奶奶呢?我叫安素,从今往后你都得叫我安老师!”
“好的,安老师……”
安素也不应声,拿出一套被褥和一些日常用品放在桌上,然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师泰安,自言自语的说道:“一米七五,L码。”
说完,她又找出了一套校服放在了被褥之上,那被褥如同被重物压住了一般,竟然扁了下去。
“后天开学,到时候在学校里要全天穿校服。呶,这是你的寝室钥匙,603,自己过去吧,寝室楼就在东边。”安素说完把钥匙往桌上一扔,便抱起膀子开始继续闭目养神。
师泰安抱起东西就想走,然而一抱之下竟没抱动,他如今虽然不曾锻炼筋骨,但是始终有阴气积聚在经脉之上,力道远胜常人。
他再次尝试了一下,才勉强将那些东西抱了起来。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东西后朝安素问道:“安老师,你帮我发个誓好吗?”
“嗯?”安素斜眼望向师泰安。
“我发誓,此生不吃蓝莓,如违誓言,就让我母亲复活,你看这样能行吗?”
“你怎么和刚才那个臭丫头一样?竟动些歪脑筋,发誓都是誓及自身的,而且好的不灵坏的灵,像你这样想在我这投机取巧的是实现不了的!”
安素见师泰安原本兴奋的小脸顿时变得失落了起来,有些于心不忍,但又不知如何安慰,于是问道:“你妈妈什么时候离开你的?”
“爷爷说生我之前妈妈就死了。”
“哎……可怜的孩子,以后在学校里挨欺负了就来找我吧……”
“好的,谢谢安老师。”师泰安说完,便抱起东西出了后勤办公室。
来到走廊后,庄东旭便迎了上来,问道:“你怎么这么久?”
师泰安笑了笑,说道:“那个安老师还挺厉害的。”说完,他将东西放在地上,伸出手指,露出了那个劈开的指甲,刚要继续说下去。
却见庄东旭一脸笑意同样的伸出了一根手指,竟然和他一样,指甲都是劈开的状态。
“哈哈,原来你也不信啊!”庄东旭笑着说道。
师泰安挠了挠头,说道:“谁能想到她还有让誓言成真的能力,我们接下来去哪?”
“先把东西送到寝室吧,也不知道这破校服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死沉死沉的。”
师泰安闻言,抱起庄东旭的东西掂了掂,笑道:“你这比我那轻多了,我帮你拿吧。”
庄东旭不信,还去拿师泰安的东西试了试,叫道:“你这咋这么沉,你这些东西感觉都比我重了。”
“嘿嘿,可能是因为我是男孩子吧。”师泰安说完便逞威风似的一并拿起二人的行李,随着庄东旭出了教学楼。
二人分别将东西送回寝室便在楼下集合,一并打道回府。若不是因为要和陈剑去杨家一问究竟,他们还真想在这校园里再转上一转。
夕阳的余晖斜照在天御豪庭后身的小巷上,那里正停着一辆厢货车。几名壮汉正将一个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类躯体扔进了车上,直到最后一个只有一条腿的老男人被扔上车,其中一名壮汉才关上了箱门,朝一旁的矮小男人问道:“杨少爷,这一批送到哪?”
“仰军山,今天有些倦了,就不跟你们去了,我不在你忙扔下去就行,千万别进去。”
“好的,知道了。”几名壮汉说完纷纷上了车。
直到车子开走,杨钊才转身朝天御豪庭走去。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起,他看着屏幕上的“死爹”二字,神情瞬间凝重了起来。
“喂?爸爸。”
“钊儿,你回家一趟,有事问你。”电话另一端传来了极为浑厚的男低音,声音低沉有力,却听不出半点感情色彩。
“好的爸爸!我这就回去,需要我给您带点什么不?……喂?”杨钊看了一眼早已断开通话的手机,啐了一口,骂道:“靠!又挂我电话!”
杨钊驱车一路狂奔,等他回到杨家大宅时一时饭口时间。在仆人的引领下,他直接来到了餐厅。
只见诺达的餐厅中,除了父亲杨鼎天之外,竟然还坐着三人。
“爸爸,有客人?”杨钊一脸媚态的向杨鼎天问道。
杨鼎天此时端坐主位,年近七旬的他除了头发有些斑白,骨架巨硕,肌肉隆起,身形异常的挺拔,真应了那句“坐如钟”的老话。其面容洁净,未留须髯,一双浓眉之间夹了一个“川”字,双目深邃却又有神,深深的法令纹下是一张嘴角下撇的薄唇。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模样。
杨鼎天见杨钊来了,也不答话,而是朝一旁主客位的陈剑说道:“陈小友,这位就是犬子杨钊。你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他好了。”
陈剑点了点头,便朝那个只比餐桌高出小半截身子的杨钊问道:“杨公子,近日可见得一名老者?此人乃是家父,若是杨兄知道其下落,还望告知一二。”
杨钊此时心里憋了一肚子气,自己的亲爹连看都不看上自己一眼,反倒是对这个年轻人礼貌有加,而这小子还真不见外,上来直接就问,别说我不知道了,就算知道了也不告诉你。
但是在老爸的面前,他还得装得得体一些。于是笑脸问道:“额还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杨鼎天的声音这时响起,吓得杨钊打了一个哆嗦。
“是,爸爸。”杨钊应了一声,又对陈剑说道:“兄台所言之人,在下未曾见过。”
陈剑注视着杨钊,说道:“家父姓陈名戚,自幼便断了一条左腿,乃是一名律师,据说偶尔做做私家侦探挣点辛苦钱,不知杨兄可否想起有着么个人?”
“是他?”杨钊心中暗道,面上闪过了一丝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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