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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泰安随着村长儿媳妇的指引来到了村长的房间,而那些一同而来的乡亲却都止步于院内,伸长了脖子向房间里面望去,却又不敢踏足半步。

“大兄弟,您先随便找地儿坐一下,俺这就去叫俺家当家的。”妇人说完便开了灯,灯光将房间里照的透亮,而她则是一边叫嚷着一边出了屋。

“当家的!俺请高人来看咱爹啦!”

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乡亲,村长的儿子此时早已出现在院落,正朝着媳妇迎了过去,嘴上骂骂咧咧的说道:“啥高人不高人的,出马大仙、茅山倒是咱都请过来,不还是没个卵用!”

当他踏进房门看到那还未成年的师泰安时更是气恼:“就他?”

而他媳妇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道:“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刚才他在村口制住了老刘头的诈尸哩,我看有点把式,弄回来给爹看看。”

村长儿子虽然一脸的不乐意,但也没再多言,而是来到一张太师椅前大大咧咧的坐下,翘着二郎腿、抱着膀子看着屋中的少年。

而师泰安则是驻足许久,他先是打量了一下这村长房间。

房间宽敞明亮,却没有窗户。屋门两侧立着两个巨大的博古架,里面陈列着大大小小陈列了不少古朴的物件。

西侧博古架旁放着一张红木大书桌,书桌上笔墨纸砚齐备,想必这村长也是个舞文弄墨之人。东侧博古架旁置着一套茶桌,两张太师椅,如今村长儿子正坐在其中。

而那东西两侧的墙上分别立着两个大书柜,里面藏书也颇多。

房屋正北是一座土炕。土炕两头立着两个大柜,中间是一方小桌,此时年迈的村长正蒙着个大棉被,坐在小桌旁,脑袋斜歪着,神情呆滞,口水不停的从那张着的嘴巴里不停的流下,形成一条透明的、又时而断断续续的丝线。

而那村长双手紧紧揽在怀中,仿佛在抱着一个什么东西。

然而让师泰安怔在原地的,并不是眼前这个村长,也不是这满屋子浓郁的阴气,而是村长旁边,竟然站着一个“人”!

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鬼更为真切。毕竟眼前所站之物,在旁人眼里是看不见的。然而若说它是鬼,却和师泰安往日所见之鬼全然不同。

村长旁边站着的这东西,高大威猛,一身古代的铠甲正散发着紫黑色的浓郁阴气,而这东西,竟然是一副没有头颅的身躯。

师泰安除了在其身上感觉到源源不断释放而出的阴气之外,竟然一点“魂”的感觉都没有。

他琢磨了好一阵都没研究明白这是什么东西,索性在识海之内找到了见多识广的陈淮江,开了“通识”之能后,眼前所见之物,便呈现在了识海的“天幕”之上。

“陈爷爷,您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陈淮江没等师泰安发问,便已迟疑了起来,盯着那无头之躯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东西绝非我等鬼魅魂体,倒像是……”

说着,他手掌摊开,之前师泰安给他的那本《生灵录》跃然于他的掌上,他翻寻了一下,然后语气肯定的说道:“是灵,而且是器灵,他这种全是阴气笼罩的器灵,应该是那宝器的主人,死后不舍于那物件,魂体相伴相随,最后魂化为灵,附于宝器之上。”

陈淮江解释完后,突然一怔,然后问道:“泰安,这时你不是应该和那庄家丫头在一块吗?怎么跑到这种地方?”

师泰安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爷爷,这东西害人不?”

陈淮江看到屋里屋外的人都在盯着师泰安的本体,便知此时不是问话之际,思量了一下答道:“按理说这东西不会害人,可是这么浓郁的阴气,寻常人沾了多少是会受到些影响,而且若是有人对那宝器心怀不轨,这器灵也难免会做出伤人之事……咦?你看那人怀中所抱之物,莫非就是那宝器?”

师泰安定睛一看,村长怀中紧抱之物,只露出了一个黑黑的尖角。于是他转身问向村长儿媳妇:“阿姨,他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

村长儿媳妇闻言一喜,说道:“俺就说这小兄弟是高人,一眼就看出症结所在,俺爹自从得了这物件,就开始发起癔症,具体是啥俺也没见过,只知道他捂的溜严,生怕被人抢去了似的。”

“哦?那你可知他这物件是从何而来?”

村长媳妇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回头看了看屋外围观的乡亲,便来到了师泰安的近前,低声说道:“好像是几个月前从村里二麻子那收来的。”

“那你说这人现在何处?”

“死哩!脑袋都没哩!肯定是遭报应哩!”

这时村长儿子突然叫道:“你和他说这些做甚?俺爹你到底能不能治?不能治赶紧滚蛋!”

“你这咋和高人说话呢?小兄弟,您别理俺家当家的,俺们也是找了好多人来治俺爹,结果都是骗人骗钱的,他恼得甚了些……你听俺说啊,这二麻子可不是啥好鸟,净干些刨坟掘墓的勾当,俺爹还对这古里古气的玩意稀罕的不得不得的,总从二麻子那收些便宜货。他现在抱着的啊,就是二麻子死后,他媳妇没钱下葬办丧,陶腾出来卖给俺爹的,这可把俺爹坑苦哩!”

师泰安闻言没说什么,而是朝着村长走去,而那村长边上站着的无头之躯也并未对其加以阻拦。

师泰安将手伸向了其怀中所抱之物,哪知那村长一反刚刚那痴呆癔相,一边发疯似的叫着一边侧身躲着师泰安:“宝贝!俺地宝贝!……”

“小兄弟不可呀,谁要是去夺俺爹那东西,他可是会咬人的哩!你可别伤着自己!”

师泰安心中一乐,暗道:“伤着自己?我还担心伤着这村长老爷爷呢。”

只见他扳过村长的肩膀,使其面对自己,然后眼疾手快,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已经夹在了那黑色物件的尖头之上。

“咦?质地很是坚硬,触感冰凉,像是金属所制。”

就在他愣神之际,那村长一手抱着那物件,分出另一只手来就向其胸口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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