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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君双手环抱胸前,说道:“当我问他为何跟他娘吵架时,他藏在桌下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大腿。这个动作告诉我,他非常的紧张。我们离开时,我故意回头看了看他,他的手已经松开了。这说明他对我们的离开他感到轻松。”

“这是什么道理?”耿铭辉被她越解释越糊涂。

李乐君笑道:“这是读心术啊。”

耿铭辉惊呼道:“没想到你们南粤人居然会通心术!”

耳贝贝竖起大拇指,说道:“李公子真乃奇人也!”

李乐君无奈地看了看天,我说的是读心术!不是通心术!虽有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读心术也叫“微表情”,根据人微妙的表情变化和肢体语言,读懂人的内心世界,它是一门心理学,通心术则是飘渺虚无的东西。

耿明辉歪了歪脑袋:“蔡愔又哪里撒谎了?”

“当我问蔡愔为何在这时候结婚时,他的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右下方。当一个人真的在回忆某事时,他的眼睛会下意识地看向左上方,也就是说往相反方向看则在编造谎言。”

耿明辉摸了摸后脑勺,听了半天,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李乐君一行人在客栈住了一晚,次日,就动身赶回上谷,到第三天傍晚他们终于到达上谷,马车开进街市。

“李公子……”身后出来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很有识别度,李乐君一听就知道是侍剑,她回头就见侍剑在追马车,他身后还跟着逐月。李乐君赶紧让李繁星把马车停下,李乐君看到他们感到有些意外:“你们怎么会在这?”

侍剑笑吟吟地说道:“知道公子今天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了。”

哦,是专程来接人妖哥的啊。李乐君问道:“你们等了很久了吗?”

逐月摇头,道:“刚来。”

“你们查得怎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们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就见耳贝贝掀开车帘,耿明辉从里边出来。

侍剑、逐月拱手道:“公子!”

侍剑迎上前失望地说道:“启禀公子,我们说破了嘴皮子,蔡震霆硬是不答应。”

逐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蔡震霆说人已入土为安,不希望我们不要去打搅他的亲人。”

李乐君抿了抿嘴,不能理解地说道:“他就不想知道真相吗?知道是谁害死他的亲人?”

“这……我们也把道理跟他说了,可,他就是死活不答应。”侍剑也感到不能理解。

“李公子你有何发现?”逐月问道。

“暂时没有什么重大发现。”李乐君顿了顿,又问道:“蔡愔的岳父是干什么的?”

“蔡愔的岳父是开绸缎庄的,也是涿鹿县的首富豪。”侍剑说道。

逐月眉间皱起疑惑:“听说林员外曾为林小姐说过好几门亲事,不过都没成,后来,也不知怎么了,才嫁给了蔡愔。”

“林小姐不是首富的女儿嘛,为什么没成?”李乐君问道。

侍剑摇了摇头:“这个我们还暂时没打听到。”

李乐君抿了抿,道:“你们明天去查清楚,这件事可能与案子有关。”

逐月虽然对李乐君点头,还是要请示耿铭辉,得到耿铭辉同意她才行动,毕竟耿铭辉是她的主人。

耿铭辉说道:“既然把案子交给他了,他怎么说你们怎么做。”

逐月和侍剑称:“诺。”

逐月、侍剑离开后,耿明辉没有直接回侯府,也没去衙门,而是去了一个叫“曲欣坊”的酒楼。秦雨告诉李乐君,哪里是文人骚客聚集的地方,有天下一流的歌舞姬,四公子是那的常客,常常在这那呆上三五天不回家的,这事整个上谷的人都知道。

晚上,曲欣芳后院。

闪烁的繁星挂在漆黑的夜空中,夜空下波光粼粼的池面上,倒映出斑斑点点的星光。清风拂过池面,泛起层层涟漪,带来丝丝凉意。池中央立起一座戏台,戏台上一个白衣人一人分饰两角,左右两边各坐一排乐师。池畔边三五成群的人席地而坐,在优雅的古韵中品茶、喝酒,更有吟诗作对的,气氛悠闲自得。楼阁里,不时,有人推开窗户,或扶在阳台栏杆上听曲。

天籁之音随风飘入耿铭辉的房间,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耿铭辉推开阳台的门,探头下望, 朦胧月光下,一白衣人翩翩起舞,衣袂上下飞扬。白衣人所唱的正是耿铭辉的最爱《萧何月下追韩信》,正唱到张良拜见韩信。

“天涯海角访英才。山人,张良。火烧栈道之时,我与萧何定下一计,寻访兴汉灭楚的大元帅……”白衣人刚唱完张良的戏份。

耿铭辉就兴致勃勃地接上韩信的戏份:“满腹经纶无处用,何时展翅得凌空……”

戏台上的白衣人愣了愣,原本一人分饰几个角色的他,没想到会有观众与他对戏,而且唱歌功非凡。他们一个在台上,一个在楼上相隔甚远,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却合作得很默契,让在场的观众听得陶醉。

侯四公子身份尊贵,不随意露面,大家只知侯四公子能歌善舞,美如妖孽,却不极少有人见过本尊,所以,四公子在文人墨客心中就如神话一般的存在。

一曲唱罢又来一曲,陶醉过后观众都好奇,楼上的公子是谁,他的唱功居然能和台上的白衣公子对戏。

此时,耳贝贝抱着一床厚厚的棉被进来。

李乐君奇怪地看了看她。

秦雨高度近视,晚上跟瞎子差不多,所以,他压根没看见耳贝贝进来。

李繁星不解地问道:“贝贝姐姐你很冷吗?”

耳贝贝似乎没听见,来到阳台就用棉被把耿明辉包裹了起来。楼下的听众再抬头时,哎!楼上哪位天人一样的公子,怎么变成个直立粽子啦?

其实,能被汤县令挑选到耿明辉身边的都是极品,只不过,相比李繁星和秦雨,她极品得有些低调。

耳贝贝听觉不灵,听东西总是模模糊糊的听不大清楚。刚才她隐隐约约听到耿明辉唱“何时展翅得凌空”,就听成了“为何很冷很冷”,听到四公子说,就跟掌柜要了一床被子。

耿明辉一把扯下身上的被子砸到楼下,骂了一句:“不知所谓!”转身就走了。

耳贝贝又听成了:“不吃鱼刺?四公子哪有鱼刺吃啊?”

耿明辉不悦:“你是聋子嘛!”

“四公子她不是聋子,是耳背。”说话的是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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