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归峤没有再问，半晌她才感觉自己的烟瘾好像又犯了。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没有带，自己的烟在背包里。于是只好看向一旁的保安大叔。
“昆叔，有烟吗？”
昆叔听她这个要求，有些微愣，下一秒才笑着调侃：“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喜欢抽这个？”
“偶尔。”季归峤也笑了。随即看到他伸手进口袋，将自己的烟盒递给她，季归峤伸手抽了一根，衔在嘴里，又看向昆叔。
昆叔没有办法，像看闺女似的，为她举着打火机给她点烟。
“上瘾吗？”昆叔问。
“不上瘾，慢慢戒。”
“那就好。”
季归峤与昆叔站在一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到她将手中的烟抽了大半，季归峤才灭了手上的香烟，去找付曼君。
付曼君已经在办公室里了，季归峤将资料递给她，已经是完整的病人信息，只需要存档就行。
“她女儿的葬礼怎么办？”
“有亲戚帮忙，没事的。”付曼君开口道。
季归峤思索了一下，才试探性地问：“这是遗传性的精神病？”
“大概率吧。”付曼君想了一下，才边存档边抬眸看向她，话语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这里的医疗有限，很多都不够全面，而患者有些是自愿有些是家属自愿。我们不会强行去将病人绑来。更何况，是在有所隐瞒的情况下。”
季归峤听闻，沉默了一下，才看向付曼君：“曼君姐，你们有统计一下这里的精神病患者数量吗？或者说，你们有定期给镇上的人做心理咨询或者辅导吗？”
付曼君听完她的话语，仔细思索了一下，才缓缓摇了摇头：“这个……到没有。”
季归峤考虑了一番，对付曼君认真建议道：“曼君姐，我提议，经过昨晚的事情，我们明天对镇上的人分批次的心理辅导。”
“好啊。”付曼君觉得季归峤的提议很是不错，于是对她道：“明天我和兰姐组织一下。就由你来宣导吧。”
“嗯。”
两个人正聊着天，一阵巨大的“砰砰砰”的声响传过来。
季归峤和付曼君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仔细听了会儿，才发现是从顾衍行的病房里穿过来的。
付曼君站起身，对季归峤道：“好像是衍行。去看看。”
季归峤看着付曼君走出了办公室的门，自己跟在她身后，就停在办公室的门口。
付曼君走到顾衍行的病房门口，她先是从门窗里看了一眼，顾衍行正在用桌子腿，敲打着床头的铁栏杆，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卸了一只腿，整个桌子都歪向了一边。
“衍行！”付曼君打开门就走了进去，顾衍行见她过来，势要抢夺他手上的东西，他用了很大力气，坚持着不给。他的眼神直溜溜盯着门口，期盼从那里能够看到季归峤，可是那个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她没有履行承诺，她骗了自己。
明明……明明我有乖乖吃药，可是，你为什么还不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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