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鹿衔枝被独自锁在那间屋子,门外还有魁梧侍卫把守。
她并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处,却能猜个大概。
焚城为北都排三的重要都城,苏氏族主家世代镇守。
苏二初登宝座,贵为焚城主脑,却极是不得人心,处处碰壁。
若是能在人流最多的焚城城门下击杀,亦或是击败封氏族的神话封三,定能鼓舞士气,斩获实权。
此外,为了证明自己比封楼聿生得尊贵显赫,苏二必定会借此机会侮辱于他,而她在他眼中无疑就是羞辱封楼聿最好的工具。
鹿衔枝心里有八成准自己正处焚城城楼上。
听到外面的动静渐渐平息下来,她积蓄起力量蹦坐起来,环顾一圈四周。
屋内空间不算狭窄,却也不算宽阔。四围摆置的桌椅用具无一不是木质品,且边角处理得很圆润,没有一丝能磨破麻绳的锋利感。
一看便是早有预谋。
不,应当说,这个地方大概率曾经关过不少姑娘......细看便能发现桌角裂漆处残留了干涸血渍。
细思极恐,鹿衔枝心悸之余,忿忿不平的火噌噌往上冒。
苏二这个贱人!口出淫言侮辱她不说,竟还将手伸到那么多无辜少女裙下。
若他落到她手里,她要他好看!
鹿衔枝遏制着平息下心中愤懑,仔细思考对策。
没有锐角,但......有烛火!
她可以借火燎断绳子!
桌案距离床榻的位置不远不近,为了节省力气,她看准最佳行进角度,缩到床边下榻,小心翼翼地移到蜡烛旁。
火苗不算大,在红烛之上弱弱地摇曳,催着烛泪慢流,看起来随时都会熄灭。
鹿衔枝半弯下身子,慎之又慎地将手移到三层颜色分明的烛火上,时时刻刻注意着外焰的位置。
绳子绑得很紧,饶是她手腕纤细,也还是被勒出肉感,因此她的肌肤难免被高热灼伤。
这于她而言无疑是最为漫长煎熬的过程。
她强忍疼痛和腰酸,时不时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恢复力气,反反复复如斯,折腾到天明。
鹿衔枝一宿没合眼。
......
封楼聿也没好到哪儿去。
苏二的窝点都被他派人绞了个干净,却不见鹿衔枝半抹裙色。
他知晓她本无半点过错,全是因他受苦受罪至此,一颗愧疚不安的心折磨得他辗转难眠。
那日他把控好力度捏她脸颊尚且叫她泣不成声,若是受苏二强迫,她肯定会哭的。
她都敢拉着人同归于尽,若真如那般,她定会香消玉殒。
封楼聿不知晓泪失禁,也不知道那玩意儿猝然而至,止都止不住。
总归他心里不好受。
封楼聿练了一夜剑,直至晨光熹微。
未等候至午时,他早早御马疾驰于焚城外赴战。
......
“爷,封三来了。”
苏二握住酒壶的手一滞,斜唇一笑,一双倒三角眼里迸射出精光。
那姑娘果然是他的心头宝!既然如此,那他更不能叫那小娇娘跑了。
等封三一死,她只有他可以依附,再如何死心塌也得乖乖跟了他。
“公子,可要现在放箭?杀他个措手不及!”那下属压低声音又道。
苏二笑得得意,“急什么?”
“不先让大家伙看清楚那美人贱种是如何下贱肮脏,又怎能消本座心头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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