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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案几上铺设的丝绢如瀑布般垂落,随风轻轻飘动,摇曳成猎猎的旗,宛如征服者的旌旗,昭示着天下的广袤已被荡平。

再铺下来,就裁就君主的衣袖,振开渺垠的旷宇……

他所执的笔亦是手中最锋利的剑,每一次落笔都伴随着千里之遥的交戈铿锵。

刀笔交错间,一道道政令法度随着金戈铁马从咸阳宫阙开赴四海八荒。

小篆与兵戈熔铸成帝国的骨肉,驰道化作帝国的血管脉络。

在这中心,李斯抬起挂着浓重黑眼圈的脸,深深吐了口气,像是要把魂魄都吐出来一样。

即使是卷王如他,也感到有些撑不住了。

还好新的一批学生已经交出来了,他可以放心的休息几天了。

刘邦很少正经穿衣服,那布料一层一层套的乱七八糟。

他跑到萧何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唉我可真俊。”

你自己都说出来了,让我怎么说?还能说不好看吗?

你真的有一种礼乐崩坏的气质,萧何这样想到,但萧何没有说。

看了几眼,还是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袍,说:“是挺抢眼。”

谈话间萧何感到了一阵熟悉的目光,盯住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韩小信在盯他。

上一次韩小信刚递给他一块糖,天幕播放以后就被抢了回去。

韩小信:你还想吃糖?拿来吧你。

自此以后他就经常死亡凝视萧何。

至于张良在干什么?张良正在疯狂工作的路上。

抽出时间教导学生的扶苏揉了揉额角,一时间感到心神俱疲。

他们为什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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