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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断的门拉开了,闫解成探出半截身子。

“爹?”

“回去!”

闫埠贵压着嗓门喊道。

“你听一大爷的鬼话!他就是喜欢慷他人之慨。”

“他不怕冷,前院后院喊了半天,他怎么不先带头干活?”

“你干了活,以为这功劳能落在你头上?要是街道办真来人,街道办夸的还是他一大爷,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本来,易中海是想着后院这群住户没人给他面子,咽不下这口气。跑到前院来找补一下,起码前院的人,有背景的住户可不多。

可没想到,不仅闫家没回应。易中海又喊了几户,都没人吭声。这下,易中海没招了。

要是搁以前,易中海能跑过去敲门。可现在雪一米来深,要是一踩上去就得陷进去大半个身子。

更重要的是,家里哪有那么多棉衣让易中海替换?

寒潮一来,大雪一下,易中海成了光杆司令,让易中海好不郁闷。

易中海在后院喊人扫雪的时候,聋老太太还在被子里蜷缩着没醒。

等到聋老太太被冻醒,从被子里坐起来,就一连打了几个喷嚏,鼻涕也随着喷嚏喷到了被子上。

聋老太太伸手一抹,颤颤巍巍从床上下来,提起炉子上的铁皮壶一看。昨晚煤球放的不够多,炉膛里边还有一点儿热气,却看不到了火星了。

聋老太太能感觉出来,今天比昨天冷的还要结实。只是从床上下来这一会儿工夫,聋老太太就已经冻得手哆嗦着,上牙碰下牙打着寒颤。

越着急、越出错。忙活半天,聋老太太都没能把炉子给点着。

聋老太太扒着窗户往门外一看,被门外的大雪给吓了一跳。

活了70多年,聋老太太都没见过这么大雪。现在就是想出门找易中海来帮忙都不行。

一开门,估计堆在门板上的雪马上就能滑到屋子里不少。到时候,连门都关不上。

现在聋老太太都已经冻的浑身打哆嗦,哪有力气再打扫雪?

聋老太太把能穿的棉衣都套在身上,又拿床被子裹在身上,冒着被冻伤的危险打开了窗子。

“来人啊,老太太我都快冻死了,谁来帮帮忙啊?”

聋老太太苍老的声音随着凛冽的寒风在四合院飘荡。

住在聋老太太隔壁的孙二娘家,最先听到的动静。

“回来!”

孙二娘坐在炉子跟前,腿上盖着一个床厚褥子,正在缝补着儿子大壮的棉裤。看到孙二叔站起来,孙二娘猛地喊了一声。

孙二叔指指门外。

“老太太在喊人,我过去看一眼,帮把手!”

“帮个屁!”

孙二娘把手里的棉衣放下,一撅屁股伸胳膊一把拽住孙二叔,又按回了马扎上。

“咱娘咋没的,你忘了?”

“这老东西平日里跟咱娘,还互称姐妹。

咱娘心口窝疼的时候,这老东西一句话都不替她说。”

“易中海为了耍他一大爷的威风,非得逼着咱们开完全院大会,再带咱娘去医院。”

“这老东西总是说易中海对她多好,要是当时她替咱们两口子说句话,咱们不就能早点儿带咱娘去医院?也不至于咱娘咽气的时候,跟前一个人都没有。”

孙二娘说着,眼圈儿红了起来。

“这老东西愿意喊,就让她喊去!这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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