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小声地对旁边人说，“这谁能拒绝啊，答应答应。”
老师，“你说吧，合理的话老师会考虑的。”
顾黎此刻掏出手机看了起来，一点没处于事件围观点的自觉，指尖点的飞快，不停放大缩小着，别人也看不出他在做什么。
“我这学期本来就想向学院提交走读申请，老师能尽快帮我审批吗？我希望能早些搬出去。”江旭眉头轻蹙着，像是纠结后又郑重选择过了。
“都逼到人不想住了吗？这三人啧啧，难评啊。”
“难评啥，这不妥妥的狼狈为奸吗？”
“也是，搬出去也算好事，免得回去受报复。”
老师听着同学的私语，“当然可以，江同学将申请发给我吧，这周末就能通过的。”
“谢谢老师了。”江旭笑得格外温柔，眼睛里像有星星在闪动，看着格外深情动人。
老师耳廓一红，“应该的。”她对着江旭和顾黎点点头，然后走到另外三人面前，和颜悦色的表情瞬间淡去，“你们跟我来办公室。”
“叫他们去办公室干嘛啊？口头教育吗？”
“你可不知道了吧，老班这人啊，惯会找家长的，那三人可惨了哦。”
江旭笑着和最后一个向他告别的女生挥了挥手，然后拂了下根本没染上灰的衣服，“还拦着不让走吗？”
顾黎，“你欠我的东西呢？”
“谢谢你帮我。”江旭好笑地拍了拍顾黎的手心，“是欠这个吗？”
顾黎拍了拍手，像是收下了一般但拍完又继续伸出手，“还有呢？”
“还有什么？”
“哦，没了。”顾黎哐啷一下子起身，手收的飞快，“我走了，你自己待着的吧。”
“等等，”江旭开口叫住人，“我一下子想起来了。”
“哦？”顾黎转身看着江旭，然后直白开口，“我不信。”
“怎么不信？真想起来了，”江旭顿了顿自信开口，“保真。”
顾黎，“又保真呢？这次哪个保啊？”
江旭坐着看着站着的人，他能看见对方的眼睛在窗外光线的映衬下呈现出浅浅的琥珀色，那色清透微甜，他在这样的一双眼睛的注视下开口，声音是不带丝毫敷衍音色，“吃饱的那个饱啊。”
那双灵动的眼睛眨了眨，顾黎再次看到了光的丝线，他的手在身后捻动了一下，“那走着吧。”
现在，真的不是饭点。
没人规定饭点才能吃饭，但是餐厅会休息的，最后两人挤在一家校内的麻辣烫小摊前，待在放不下两双大长腿的小桌前，坐在明显有些矮了的凳子上。
两个一米八多的青年，此刻既惹眼又没多少人看到。
江旭庆幸没什么人路过这个小摊，顾黎则极为自然地点单，用着不知道哪的方言和摊位的阿姨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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