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捧着书来到旁边的树下，树边有一圈大理石的座位，两人将书放下，也在那坐下了。
“给。”江旭将东西递给顾黎。
顾黎接过牛奶，“哟，还是热的，把你早餐让给我了？”在夏天喝热牛奶的体验顾黎还真没有过，他熟练地插上吸管。
江旭，“没，我能损害自身利益，买多了喝不下了。”
顾黎，“有没有人说过你啊？”
“说什么？”江旭看着前方。
“嘴硬，”顾黎咽下一口牛奶，“大夏天你上哪买的热牛奶？”
江旭，“看破还说破，你可真不错。”
“那是，夸我不错的不要太多。”顾黎又吸了一口。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没在夸你。”江旭又有点想笑了。
“没可能。”顾黎否定地极快，并转头给了江旭一个耀眼的笑。
江旭，“那有没有人说过你啊？”
顾黎，“你说吧，我准了。”
“幼稚。”
江旭的话裹挟着笑意，也沾了点清晨的露水，湿淋淋地飞到顾黎的耳边，然后“咻”地一声炸开了点点小水珠，这对顾黎来说是微凉而独特的体验。
“有人说过了，你落后了啊。”顾黎想起吕朝和季海就没少说，但和江旭说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但不一样在哪呢，顾黎的情感无法切实地捕捉到。
江旭，“也是，估计还没少说。”
顾黎，“哦，他们要是认识你，得说你更多。”
“你这么肯定，万一不会呢？”江旭看着顾黎喝空了牛奶，拿过来瞄准不远处的垃圾桶，轻轻一抛。
牛奶瓶以一个平稳的抛物线落入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看，”江旭语气骄傲，“空心球。”
顾黎，“这就是我肯定的原因啊。”
顾黎话音刚落，树旁的林荫道上有背着小包的女孩子们走过。
“哇啊啊啊，好帅啊，他丢东西都好有少年气。”
“是啊，想看打篮球。”
“要打了我一定去看，为他加油。”
顾黎视线从那边收回来，就看见江旭正看着自己，双手放在膝盖上摊开，一副‘真没办法啊’的样子。
顾黎，“你居然说我臭屁，让给你让给你，说的都是你。”
江旭，“年轻人，认输别太快。”
“认输？”顾黎撩了一把头发，一侧的眉毛一挑，“谁输了？我怎么就输了？”
少年人好胜心一个比一个强，听不得半个输字。
“等下。”江旭的手轻挑了一下顾黎额前的红发，下一秒手就被人捉住，力道有些大但一下就松开了。
顾黎，“干什么呢？发型都乱了。”
“你刚刚那么撩不乱，我碰一下就乱了？”江旭笑笑，“不能不能，一点不乱。”
“不乱也不能碰，我这人从头发丝精致到脚趾头，一点都不让碰的。”顾黎随口扯着胡话，掩饰刚刚一瞬间异于常人的警觉。
“行，不碰。”江旭应下了，“就想问问这位精致的人，眉毛也是新换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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