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花子没说完,她就顺着石桌摔倒在地,石桌上的小花盆被她带倒,摔在她面前。
这特么的哪里是迷迭香,这是迷香吧。
她听项龄气力不足,却假装很凶狠的声音:“我弄死你!”
下一秒,项龄就倒在她面前,两人对视一眼,均陷入黑暗中。
项瓷做噩梦了,炙热的太阳烧烤着太地,白天几乎没有人出门,都等待晚上出行。
夜间温度也不怎么降低,但好在没有太阳直接暴晒,人还是可以从地窖里出行,去打水去打猎。
人类弄吃的,野兽也弄吃的。
一群品种不一样,认识不认识的,有毒的没毒的毒蛇,如潮水般朝着项家村涌来。
它们能钻,能跳,能爬,你就算是锁门关窗,它也能找个洞钻进屋里,溜进地窖里与村民们斗在一起。
被毒蛇咬的村民,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倒地不起。
没有毒的毒蛇缠上村民,那种滑腻恶心感,也吓的村民手舞足蹈,魂飞魄散。
灰白着头发的项老爷子,听着村民们的惨叫声,又急又怒,气极攻心,噗的吐出一口箭血,直挺挺倒在地上。
全家慌成一团。
项瓷心急如焚,想围到爷爷身边,却怎么也挤不过去。
突然,她发现一个惊恐的事,她居然在这个地窖里,没看到自己和项龄,也没有看到三哥和夜开,却看到从书院回来的六哥项信槿。
项瓷呼吸一窒,不对,从她这个视线来看,她根本就不是人,倒像是老鼠在老鼠洞口看人类的情形。
这这这……有点诡异了啊!
难道是说,她和项龄这次在劫难逃,没回去,所以灾难发生之后,她们没和家人们一起躲在地窖里?
三哥和夜开是因为走镖没回来,还是去找她和项龄了?
突然,项瓷感觉整个人猛的摇晃一下,她似醒非醒,紧接着又被摇晃了两下,她终于醒了,微微睁眼。
入眼的就是昏迷的项龄,她靠着板壁坐在板车上,紧皱眉头,满脸愤怒。
又是一阵摇晃,随后板车停下来,帘子被掀起,露出一张络腮胡的脸:“哟,醒了,怪早的。”
项瓷艰难移到项龄身边,紧紧的盯着他:“拍花子!”
络腮胡哈哈笑道:“一般被迷晕后醒来的人见到我们,第一句话应该 是,你是谁?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要回家,求求你让我回家吧。你倒好,直接说出我们的身份。”
他摸着络腮胡打量着项瓷,皮笑肉不笑:“挺聪明的,可惜不是个丫头,若是个丫头那可就得卖个好价钱。聪明的小子啊,那就有点难办了。”
项瓷懂他的意思,丫头再聪明,遇上拍花子这事,只有哭的份,不会想着逃跑的事,确实省力。
但聪明的小子不一样,聪明的小子会想办法逃走,所以得卖的远远的,让他哪怕知道家在哪里,也逃不回去。
哪怕如此,项瓷也会尽量保护自己身为姑娘的身份,因为被卖的姑娘大多是去的那种地方,后果比小子凄惨。
项瓷一边警惕的盯着络腮胡,一边掐着项龄的手臂,要把她尽快弄醒。
“到了,下来。”络腮胡让开一条道,“懂事点自己下来,别逼我动手。”
项瓷此时是在马车上,外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她待在马车上一点用也没有,只能听话下车。
只有下了车,观察周围情形后,才能找到机会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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